当天边出现诡异的红光以后,各国第一时间就是派遣祭司从祭坛联络神界,想要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神界在斩界之神的主导下统一口径,回答出现的是深渊巨门,以及深渊巨门所会带来的天启骑士。
这些事情乃是绝密,只有各国高层能知晓,对于洛夫卡拉夫特这些人来说,就是仰头仰到累了以后,便回到俱乐部继续吹牛扯皮,只不过聊天中将那阵红光作为今天的谈资。
而洛夫卡拉夫特比起其他人来说,心中多了几分忧惧,他总觉得这次事件与自己那些诗歌有关,当然这猜测没有依据,所以洛夫卡拉夫特自己也希望只能是杞人忧天了。
红光过阵便消失了,而大双星这里的居民看到,深渊巨门合拢之前,似乎有什么黑点从里面飞出来,倏地不见以后,巨门才完关闭,随后沉没在隙间之中。
到了次日,大部分巴蒂罗斯民众就将这件事给抛之脑后,直到回家闲聊时才简单的说起这个话题,即便是一些绅士们,还考虑的也不过写一篇与红光有关的小说,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红光——深渊巨门所带来的影响,很快便会与他们息息相关。
又过了几天,正当洛夫卡拉夫特还在房间酣睡时,突然被一阵钟声给吵醒,以及响遍城的警告“速去祭坛避难!邪恶来袭!”
冷弈的化身位于云端之上朝南疆大陆俯视,注视那些自己一手放出来的杀孽,自己又在凭一时脑热,让下界化身血腥的角斗场,但冷弈发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工业革命已经掀起,离自己预计的钢铁雄心计划,已经很快,很快,要到了。
从上方俯视的话,能清楚的看到南疆大陆以中心为节点,蓦然出现了四条线,如果凑近来看的话,会发现作为线端的,是在高速飞行的天启四骑士,他们飞行中伴随各种颜色的气团,并不断将其洒落到地面,这就成了线。
从云端看上去渺小的线端,在地面上仰视的话,也大不到哪里去,不过要命的不是线端本身大小,而是“线端”所造成的后果,他们喷洒出来的物质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地面上,而来自天启骑士的礼物,显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东西。
死亡骑士戴斯往正北飞行,他的目的地是万城之王冠巴蒂罗斯,而戴斯并不关心自己散落的气团——可怕的瘟疫,究竟是洒到荒地上,还是洒到城镇中,他在意的只是破坏,以及破坏的仪式,而不是其他。
被强烈的狂风吹拂脸庞的戴斯,蓦然想起了那个完美的君王,骑士的典范,自己的恩主,最后迎来众叛亲离悲惨结局的亚瑟王,一个绝对的善者都遭遇如此悲惨的结局,那这个罪恶的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而之后,不管是作为魔鬼还是作为恶魔,戴斯看到了地狱的罪恶,凡界的罪恶与神界的漠视,既然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那颠覆了这个世界又何妨?
可恨的是,戴斯虽然身为天启骑士,实力可与一些弱小神灵匹敌,但是想要颠覆整个世界的话,还是没有办法办到,所以戴斯只能将自己的怨恨埋藏在心间,而让人高兴的是,经过千年的开花,到如今终于结果了。
诡异莫测的三渊柱,在地狱覆灭的灾难中出现了2个,而还有一个没有出现的三渊柱之一,蠕动的混沌,奈亚拉托提普,在不久之前联络上戴斯,从而才有了今天的计划,“天启战争”,要开始了。
战争骑士康奎斯特朝西方飞去,他要飞到自己的家乡,将暴躁传给那些曾经自己为之奋战,最后却背叛了自己的人,尽管那些背叛者早已不在,祖国也被毁灭,但是这对康奎斯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发泄自己无尽的怒火,便够了。
和戴斯传播的瘟疫不同,康奎斯特传播的“战争”,实际上就是“狂暴”,被康奎斯特传播“狂暴”接触的生物,不管是人类还是魔兽,都会陷入无尽而无法发泄的愤怒,就如自己终于醒来结果发现母国都灭了一样,随后陷入惨烈的自相残杀之中。
饥荒骑士朝东方飞去,他的目的地是自己的祖国菲尼,当年故乡的人畏惧自己领域会让万物枯萎而将自己烧死,如今自己又回来了,将会给他们带来比过去严重十倍以上的枯萎,希望那帮人的后裔可以承受得住呀。
杀戮骑士斯洛特没有其他三个骑士那么多的心里想法,只知道杀戮的斯洛特目的很单纯,那就是按戴斯的嘱咐行动,朝南方飞,自己的气团会杀死一切触碰到他的生物,想到这里,斯洛特喜洋洋的再次嚎叫一声,表明他的心情不错。
戴斯的飞行速度非常快,当他到瓦斯罗的时候,巴蒂罗斯城内洛夫卡拉夫特就听到了警告,结果洛夫卡拉夫特才匆忙穿好衣服没走的时候,戴斯便已经飞到巴蒂罗斯的上空,绿色气团的瘟疫袭击着这座万城之王冠,随后堕落在王宫之中。
惨叫声,哭泣声,怒吼声,一时充斥了整个街道,乃至整座城市,自从万城之王冠从悉尼吞并到悉伯以后,还从未遭遇过战火的侵袭,直至今日为止。
远远见到绿色的烟雾,在其他绅士们还犹豫是否要勉为其难不顾绅士颜面下马的时候,洛夫卡拉夫特已经当机立断跳下马车,不顾任何风度朝着最近的教堂一路狂奔。
一开始路上还传来一些绅士们的指指点点,觉得洛夫卡拉夫特失去了任何优雅,但是当绿色瘟疫侵蚀到具体的人,看着那些被瘟疫笼罩的居民先是咳嗽,没过几秒便瘫倒以后,也不顾什么风度,与洛夫卡拉夫特一同开始狂奔。
由于跑得早,洛夫卡拉夫特总算没被瘟疫沾染上就进了祭坛,里面皆是幸存者嘈杂的话语,一个殖民地商人就对盘侧同伴嘟囔道“你说我这什么运气,没想到离了殖民地还要躲到祭坛避难。”
那墨绿色的瘟疫对所有的行人皆一视同仁,不论是底层的工人还是火磷级的强者,在瘟疫面前都撑不了几刻钟便倒下,随后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