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赫尔斯进军悉伯的路线和战略,还是和上一次战争一样,取北道攻占格奇,然后南下截断那罗与乌尔多奇的联系,之后在图谋其他。
当得知赫尔斯进军的消息以后,菲氩重新委任庇赫姆为大元帅,统帅与赫尔斯作战的军队,于是庇赫姆走马上任,而与上次待在那罗屯兵4年才反攻不同,这一次庇赫姆直接出兵援助格奇。
对此,庇赫姆给贝哈拉的解释是,兵无常势,时不同则势不同,昔日悉伯境内尽皆叛徒,所以必须等得叛徒都跳出来以后再动手,然而如今悉伯境内都是刚刚扶持起来不久的新贵族,必须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持,否则菲氩的信誉将会失。
并且当庇赫姆出兵的时候,菲氩的使节也在出兵,他们到达了吉大,给诺兰莎五世带来了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宣战”,这俺们才刚动手,你怎么就宣战了啊?在诺兰莎五世看来,怎么也得等打上个六七年,悉尼在飘飘然入场,结果这个……
被打了,悉尼哭着去求自己的瑞英麦邱爸爸,但是爸爸说自己忙着平定南方的叛乱,没空来理悉尼。
悉尼只有两个邻国,一个是爸爸,另一个是菲氩控制的悉伯,其他国家离得都非常遥远,连抛弃爸爸的可能都没有,只能含着泪认了。
在悉尼给爸爸交了一批额外的保护费以后,爸爸终于同意为悉尼说说话,然后装模作样的与菲氩谈判,让悉尼先行抵御一下菲氩,其实瑞英麦邱和悉尼早就商量好了,过段时间就把《宗主权暂时搁置协议》拿出来,就说这是双方商议的结果。
这么一来,悉尼元气大伤没法再反抗瑞英麦邱,而菲氩也能从平静百余年的悉尼领土内掠夺到不少的财富,并且刷一批功勋,可谓是双赢,至于悉尼的泪水,做儿子的就只能忍一忍了,相忍为国嘛。
且不提瑞英麦邱的图谋,再说赫尔斯的军队。
当赫尔斯从巴蒂罗斯进军到格奇,遭遇激烈的抵抗时,庇赫姆凭借菲氩军队的绝对性碾压优势,决定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战略,兵分三路,一路援助格奇,另一路调入迪马,自己则亲帅大军驻扎在乌尔多奇。
接着,迪马驻军南下,做出要切断巴蒂罗斯与格奇联系道路的姿态,赫尔斯思虑再三,感觉格奇攻城战毫无进展,终究不敢托大,选择暂时从格奇撤退去迎击迪马方向的敌军,以免被截断后路。
与此同时,庇赫姆率领的军队仍然在突飞猛进,从乌尔多奇向西进军,经过一番围城战以后,截断了阿普洛、瓦斯罗和巴蒂罗斯联系的通道,接着开始猛攻瓦斯罗。
赫尔斯意欲南下救援瓦斯罗,但是却被诺兰莎五世拦截了下来,她要求赫尔斯必须尽一切可能确保巴蒂罗斯不被沦陷,因为一旦巴蒂罗斯或者阿普洛沦陷,悉尼的首都吉大就要直面菲氩军队的兵锋了。
时间就这样到了2349年,经过一年多的猛攻之后,瓦斯罗沦陷在庇赫姆的兵锋之下,这样庇赫姆不论是进攻巴蒂罗斯,还是进攻阿普洛,都不用再担心来自身后的威胁了。
而位于巴蒂罗斯的赫尔斯发现,即使自己经过了3年多充分的准备以后,面对菲氩军队犀利的攻势,应对仍然显得如此不堪。
和上一次一样,有不少贵族在赫尔斯的号召之下,于自己的家乡发动了反对菲氩的叛乱,但是一则最冲动的贵族基本在几年前的乌尔多奇惨败中死光了,二则菲氩对当地的控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不论多少次叛乱,都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收到一封又一封失败的报告以后,赫尔斯只能下令,让那些心慕“悉尼统一组织”的年轻贵族隐藏起来,可以进行破坏性的袭击行动,但不要直接冲击当局,以免部折损在以卵击石的无用行动之中。
这时候,赫尔斯不由的想起《群山的故事》,《群山的故事》中给赫尔斯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光之巨人迪迦,而是在战争初期那群山民可以不分贵贱齐心协力,宛如鱼儿在水中一样,礥就是靠着这一点,能在失败无数次以后还能重新崛起。
不过后来礥背弃了这一点,选择与贵族同行,所以最后礥只能凄惨的在冰冷的冬天,无人注目的死去。
在《群山的故事》中,赫尔斯最羡慕的一点,就是山民们对礥的游击队的倾力支持,赫尔斯也想在悉伯复制这一点,可惜终究只是妄想,真正能被赫尔斯吸引的,只有部分贵族和市民,至于平民?更乐意去思考明天吃什么,对国家的未来毫不关心。
此外悉尼的军队也不像人样,即使是在国境之内也蛮横暴戾,所谓“参军不就是为了抢劫发财”之类的思想,在悉尼军队中很有号召力。这样子的军队连自己的居民都视若仇雠,放到悉伯以后还可能有什么军民鱼水情吗?
进入新的一年以后,庇赫姆的战略是比较稳妥的准备先敲下巴蒂罗斯,而不是从瓦斯罗出发攻占阿普洛来两面威胁吉大,所以赫尔斯军队的任务,就是帮助悉尼驻守巴蒂罗斯。
悉尼国内其实一直有一种言论,认为菲氩的侵略都是赫尔斯引来的祸乱,不少贵族声称要将赫尔斯这个“狂人灾星”的狗头斩于马下献给菲氩,以求得悉尼的和平。
只不过诺兰莎五世的计划早就策划的好好的,想要利用赫尔斯的声望为自己开疆扩土,所以遏制住这些言论。但是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比如损害赫尔斯在悉尼的名声以免悉尼贵族也被赫尔斯鼓动,所以诺兰莎五世另一方面则在放纵这些流言的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