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收剑落地之后,谢文便盯着她看了一会,看上去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但是能够御剑飞行,就说明修为已经到了筑基的境界,能够活两百岁,在六十岁之前,能够一直表现出少女模样,对方搞不好比自己妈的年纪都大,不能光看外表。
不过,在谢文浅薄的认识里,能够六十岁前就达到筑基境,这在夜虚观中也是少有的存在吧,怪不得能入陈玄策的眼,一口一个“晨儿”的叫着,看来也是个记名弟子。
不得不说,不去思考年纪的话,这“小妞”长得可真是美丽动人,脸上不施粉黛,却粉嫩无比,五官标致得像是用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比穿越前看过的那些网红脸不知高到哪里去了。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更是神来之笔,让她看起来无比清纯可人。看来修真界有一个好的地方,那就是美女可以美得不像话。
“晨儿,还记得我给你的吩咐吗?”陈玄策对少女问道。
陶月晨点了点头:“弟子自然谨记于心。”
“嗯。”陈玄策从容地将茶一饮而尽,“那这个混小子,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然后又转头对着谢文云淡风轻地一笑:“谢文,陶月晨可是你的师姐,从今天起,你可要好好听她的话,多学学我夜虚观、以及整个修真界的规矩。”
谢文双手交叉于胸前,眯着眼看陶月晨,故意说了句很下流的话:“师姐?是来教我苟合之法的吗?”
啪!
忽然感觉脸颊挨了一记重击,意识在那一瞬间模糊了,仿佛脑震荡了一般,谢文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空中旋转了十几圈,重重落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抬头,看到陶月晨伸出的手掌还没收回去,才知道自己刚才被对方扇了一巴掌。没想到看这小妞胳膊纤细,手劲居然这么大。
“可别太过火了,这小子可是随时敢自尽的。”陈玄策面无表情地说。
陶月晨神色一变,收回了手,对着陈玄策鞠了一躬:“弟子鲁莽了。”
“无妨。说出如此肮脏的话,吃那一掌也是活该。如果这种程度就自尽的话,那我倒愿意浪费自己百年寿元看个笑话。”陈玄策说着,身上冒出紫色灵气,“我先走了,晨儿,好好把这小子管教好。”
说罢,便化作一道紫色灵光,飞向天边,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叫谢文,对吧?”目送师父离开后,陶月晨玉容一冷,看着还趴在地上的谢文,问道。
“尽问废话。”被打得生疼,谢文心情自然好不了。
“呵呵,果然是个不知教化的野孩子。”陶月晨轻蔑地说,“不过,既然师父已经收你为记名弟子,我也不介意认你为师弟。你可知,你师姐我原本在夜虚观内,是做什么的?”
“我上哪知道去?夜虚观的人都是这样磨磨唧唧的吗?想说什么,直说不就行了。”谢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吃定这个陶月晨也不敢对他下狠手或者怎么样,顶多再挨一巴掌,所以敢如此说话。
陶月晨则丝毫不为对方的言行所动,缓缓说道:“我原本在夜虚观内,是礼部的讲郎,就是专门给那些刚踏入修真界的灵根者们,教授修真界规矩和为人之道的知识的。我二十年讲郎生涯里,见过的像你这样冥顽不灵的野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别拿对师父的那副嘴脸来对着我,我不吃这一套。”
哦……原来是个老师啊。怪不得从刚才就感觉对方讲话的口气跟自己曾经的高中班主任一样。不过,二十年讲郎生涯?这女的果然是个大妈啊!
谢文心思一动,暗笑了一声,计上心来。呵呵,不吃那一套,我这里有很多套能对付得了你,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他嘿嘿笑了起来,对陶月晨连连拱手:“师姐说的是。”
“假模假样倒是不必了,我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陶月晨自然不理会对方这一套,“师父已经跟我说了,那日你在种灵大会上,死活要把李克正杀了,是因为要给胡杏儿报仇。你与血瞳术的恩怨,我倒是没兴趣,不过那件事以后,相信你自己也明白,现在的你在夜虚观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出了这青池亭,没有师父的庇护,你怎样死于非命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