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宁修炼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跟着她一道回来的安和他们师兄弟,所以问起三清,“昨天我们三清观应该有客人,人哪里去了?”

    很快一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了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

    “一时忘记后面跟着尾巴,没有收敛倒是惹出大麻烦。”一宁在那儿笑着说,可是三清雕像微微一变,难道他们三清雕像在天下人看来都是没用的摆设了,连牛鬼蛇神都敢到他们面前放肆?

    这个时候一清从一宁手腕的珠子上飘出来,三清对于这样的一位,恨恨地别过头……

    一清问道:“怎么了?”

    一宁反问道:“师傅,要是你亲眼看到一个人凭空从你的面前消失,你打算怎么办?”

    “不如何。消失不消失与我何干,于我有害,还是于旁人有害?”一清冷清的询问,这语气谁都听得明白,不过就是觉得一个人消失与否要看是不是对人有害,若是危害于人,那就要管,反之人家压根什么都没有做,人不见又怎么样,谁还没有个秘密。

    秘密,都是有的,所以,一清从来不会让自己过于好奇,管得别人太多的事。

    “这才是正常的道士,捉鬼驱邪是道士的本职所在,若是鬼怪不害人,人家想消失主不消失,想出现就出现,天地生死,自有他们存在的意义,天让生,地育之,我们虽然是人,得天独厚,也不好仗势欺人,反而应该和他们和平共处才对。”一宁也有自己的想法,要她说,不管是鬼还是人都要讲道理,总不能因为自己是道士,所以见鬼见怪就要杀?

    天下的鬼那么多,真要是都杀了,最后闹不好的人是自己,定然不会是别人。

    一宁仅仅想除奸铲恶,鬼,只要不是恶鬼,不曾害人,且由他们去。

    一清拧紧眉头地问道:“为何有此一问?”

    “昨天我去练功,被后面跟着的人看个正着,他们以为我是鬼,吓得撒腿就跑,不定去到天月河怎么说我。啊,今天说好天月河的人来给我们修三清观的,也行,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动手,暂时先给三位把正殿修好了。”一宁凡事只往好的地方想,人不管为什么来,她是道士,虽然道袍穿得都不合体,还破破烂烂的,总算能够遮体,没有钱的人要求别太高。

    这话音落下,一清道:“你想要来的人都来了。”

    一下子就回珠子去,压根不想管外面怎么的一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来的都是天月河的村民,虽然手里都拿着东西,七嘴八舌的道:“若是一宁道长也是鬼,那可如何是好,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觉得一宁道长不可能是鬼,要是她都是鬼,那也是好鬼,会帮我们除鬼驱怪的鬼,帮我们大忙,鬼也不可怕吧。”

    人总是有讲理的人,怎么说一宁在他们天月河总是帮他们解决了不少的问题,现在因为害怕一宁成为鬼的事,所以急急的赶来想瞧个明白,那也不是人人都想除鬼的。

    “我觉得这三个道士本事没有多少,搬弄是非的能耐不小。”说着说着,有人想起安和他们师兄弟一通的表现了,那么三个人,第一天晚上吓得都尿裤子,人都昏倒在铁炉外头,接下来还让铁炉的鬼魂吓得不轻,所以好些人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感,也不怎么的相信他们。

    安和连忙地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们师兄弟,可是你们要想,若是一宁道长真的是鬼怪,那你们可要小心,万一她是有所图谋的,你们村里可就危险。”

    “那你说说看,我是有什么图谋。”这个时候,人都在不远处了,一清都避了,一宁一直听到他们说的所有话,自然就好奇他们是怎么打算的,听着听着还算是欣慰吧,毕竟不管怎么样,天月河的村民没有说要把她杀了,还有帮着她说话的人,这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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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枉她这两天为天月河做下不少的事,虽然大家都是交易,总算是你来我往,处出点人情来。

    一宁的目光一下子冷冷的看向安和,“说我是鬼怪。因为昨天晚上看到我凭空消失?你也是修道的人,岂不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自己没有本事,所以修道之人修出本事,能凭空消失就是鬼怪?狗屁不通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