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不宁,县丞这个位子是否坐得稳未可知,总归是要提醒一下曾大人的。
曾夫人听得气愤不已,“竟然还有此事?!”
她就说那个薛吴氏怎么处处怪异。
原来,在此之前,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同样都是后宅夫人,薛吴氏在想什么,曾夫人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
一个后宅夫人若是想要搓磨未出阁的小姐,方法可多了。
难怪,那个大小姐薛静嘉身子削瘦苍白,一脸病容,还名声不显。
由妾扶正,本就已经让人不耻,竟然还如此恶毒想要暗害前夫人留下的嫡女,手段还如此下作……
“怕是为了大小姐薛静嘉的婚事吧……”,苏念雪想着她给薛静嘉扎银针时,那个惊鸿一瞥的男子。
这下子县丞夫人怕是嫉妒得眼睛都得滴血了。
“若是,薛夫人在地下有知,还不知道得多心疼呢……”,曾夫人眼中怜惜。
听闻,薛夫人曾与知府夫人曾是手帕交。
两人一同嫁人。
只是知府夫人命好,她嫁过去后,她夫君不久便中了进士,之后由县令一路做到苏州知府的位置,难得是沈家没有嫌贫爱富,依然还记得当日的婚约。
顾香凝想想,是挺可怜的。
生母早逝,活在继母手下,继母还对自己的婚事唾涎三尺,虎视眈眈,今天,若不是沈轻鸿,怕是薛静嘉不死,也只能是匆匆嫁人了,还嫁的是那样一个猥琐恶心的男人。
不过,有沈家在,薛静嘉应该无事的。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么想着,马车中的三个女人心情才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放松了,苏念雪竟然有了久违的眩晕感,恶心,反胃,很想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干呕了一声,连忙拿出帕子捂住了嘴。
“念雪,你怎么了?”
曾夫人和顾香凝都惊了,连忙坐过来,扶着的扶着,顺背的顺背,满眼都是担心。
“你这是晕车了吗?”,顾香凝眼中满是疑惑。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苏念雪是不晕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