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题有多难,他们领教过。

    整整两个时辰,最擅长算学的魏书玉也只算到了一个月的总和,便已是天文数字。

    现在宗秀竟口出狂言,说在一炷香内,教会他们解法,还不用算筹。

    做梦的吧!

    几个小国公都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宗秀。

    孔颖达也不例外。

    他和这些刚入国子监没几年的小国公不同,作为当世大儒,孔颖达算学的造诣也很高。

    像一般的算学,不用算筹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可刚才那题……

    孔颖达沉声说道:“宗助教,你所言当真?”

    宗秀道:“真的不能在真!区区等比例求和,有何难度。”

    “好!若你真能在一炷香内,教会诸位公子解题之法,我定亲自上折,为你请赏!”

    孔颖达说完,走向下方的书案,坐在蒲团之上,像一个老童生似得仰着脸,等待宗秀开讲。

    “笔来!”

    宗秀大喝一声。

    下面的六个书童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动。

    宗秀:……

    他就想耍个帅,竟然还失败了。

    秦怀道急忙抢过自家书童背的书筐,取出狼毫,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魏书玉也不甘落后,端着砚台走到书案边,道:“夫子,我为你磨墨。”

    “呵呵,还算有点学生样。”

    宗秀拿过狼毫笔,沾了沾墨水,在秦怀道铺开的宣纸上挥毫泼墨,一通狂写。

    秦怀道和魏书玉站在宗秀旁边,见纸上的字符诡异,都看的一头雾水。

    “好了!”

    宗秀写完,甩手丢掉毛笔,指着写满字的白纸道:“你们两个,拿起来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