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把人抱到淋浴下面，温度合适的热水从两人上面浇下。
姜凝闭着眼，微微张开口呼吸，直到谢聿帮他抹好沐浴露时才恢复神志，痉挛的余韵让他的大腿还在打颤。热水和四周升腾的水汽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模糊了双方的面孔。
他抓住了谢聿的手，把人拉近后近乎泄愤地靠过去在对方肩头狠狠咬下一口，没有收敛力道，尖尖的虎牙陷进皮肤里。姜凝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讨厌你。”话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谢聿“嘶”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捏了把他的后颈，像是这样就能让人听话地松开口似的。
作为一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在他人面前失禁是件很崩溃的事情，姜凝很难快速从这种极度的羞耻中脱离了出来，咬在谢聿肩膀说是在泄愤，实则是他根本不想抬起头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失态。
“咬人可真疼。”谢聿语调没什么起伏道。
姜凝直到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仰起脸。
谢聿也正垂眼看着他，浴室的柔和光影铺洒在他背后，背光时的瞳孔颜色深黑，很难看懂他真实的情绪。
姜凝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你答应过我要循序渐进的。”只是此刻两人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严肃正经的谈话，为了防止他腿软跌倒，谢聿的胳膊甚至还揽在他腰后。
谢聿单手拿过洗发露往他头上倒。
姜凝怕洗发露流进眼里，又仓皇闭上眼。
谢聿揉了揉他的头，姜凝被他弄得脑袋乱晃，模样有点好笑又挺可爱。
把洗发露的瓶子扔回置物栏，手指插进他发间揉出泡沫，哼笑道：“我还不够循序渐进吗？”
姜凝哽住。
是有够循序渐进。
头上的泡沫被流水冲洗得差不多了，他才好不容易睁开眼。
欲望消退后便是理智占据上风的时间。
就像是越弱小的生物越能拥有某种特别的直觉，可以清楚分辨出捕猎者的动机，姜凝从谢聿的注视中读出了些许愉悦的意思。
好像不管此刻他提出什么要求，对方都会说好。
他沉默着任由谢聿给他洗头，人总是能够快速适应环境的，几分钟前他还在为自己失禁的事情羞得抬不起头，现在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和始作俑者赤诚聊天了。
姜凝：“我明早想吃灌汤包。”
谢聿扯起嘴角，手臂用力把人压在了自己胸前，与他额头相抵，打趣道：“行啊，给你买，姜少爷还想吃点什么？”
姜凝看起来很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别过头，他抿起唇，下唇肉陷进去一点，“够了，没别的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