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十安逃回了家。
甚至不敢回想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不学无术,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可是,比起圈子里那些滥交的、吸/毒的、玩小明星的、才初中就强/奸女同学致使女孩自杀的二代,她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十安打开酒柜,随便拎出来一瓶酒,对着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几口辛辣微甜的酒液下肚,杨十安突然对着自己冷笑了几声。
可真有出息,居然和那些社会渣滓比谁更烂。
杨十安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二代纨绔,躺在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上,不想努力,只想快快乐乐地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怎么到了杨渊庭的口中,便如此不堪。
“不优秀就不优秀,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在杨太华不管事的第一年,没了束缚的杨十安考了个倒数第一回家,杨渊庭便是如此安慰她的。
那时候她多么开心,开心于杨太华那个变态又可怖的父亲终于变成了一个植物人,躺在icu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终于能解脱了。
都说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个老师。
可这两个老师,一个教给杨十安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利益至上;另一个教给杨十安柔善顺从,甘愿为了爱情与男人奉献一切。
她谁都不想学,于是自顾自长成了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酒劲很大,很快就上了头。
杨十安闻着自己身上的酒气,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冲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吐完之后,她强撑着清醒,冲了马桶,又打开水龙头,将脑袋伸进水池,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流冲过酒热上涌的脸庞,杨十安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却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她挣扎了一下,居然抱着马桶睡了过去。
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杨太华还没回来,五岁的杨十安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开门声响起,刚刚结束了奥数特训班课程的杨渊庭背着小书包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