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霜霜看向副导演，副导演赶紧关掉直播，可惜太迟了。
高霜霜咬了咬下唇，嘟着嘴看向宋恩曦，苦着脸抱住了她，“呀，讨厌，人家明明平时很仙女的。”
宋恩曦：……不觉得。
宋恩曦是真见识过高霜霜彪悍的样子。那时，真的有人抢高霜霜的钱，她冲上去，揪着那人的头，也是像今天那样，猛往地上撞，一下一下，撞得那人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高霜霜说是这么说，但宋恩曦完全没感觉到她在害怕。
她的黑料一大堆，宋恩曦觉得她已经适应得很好。
祁璟谦上前要拉住宋恩曦的手，高霜霜提前拉住她的手，“陪我喝一杯？”
宋恩曦点头，全程没看祁璟谦一眼。
两人并排朝着宋恩曦的房间走去。
宋恩曦的房间在走廊最尾端，没什么人过去，两人刚要进入房间，一道黑影罩了下来。
月黑风高，陆亦承的脸几乎隐在黑暗中，让人端倪不出神情。
他手指捏上高霜霜的肩头，微微俯身，一张房卡随之掉入她外套的口袋里，用极低的声音说：“网上的黑料，我可以帮你抹掉。”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神色如常：“高老师，你肩上有虫子。”
高霜霜冷睨了他一眼，只见他利落转身离开。
宋恩曦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先进了房间里。
高霜霜从口袋里摸出了那种房卡，走入宋恩曦的房间里，“你都看见了？”
“嗯。”都是聪明人，都懂。
“其实那天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
“嗯，不知道你有没打算认我，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所以……”
高霜霜走出露台看了眼，折回房里，“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来找我？死没良心的。”
高霜霜的母亲当年患癌症，跟宋恩曦的父亲是同期的病友，曾住在一个病房里。两人的化疗周期一样，经常会在医院里碰到。
那时，两人也因此认识上了，一起交流从别的病友那里学来的知识，互相鼓励。
诸如那个几号床，都晚期了，现在过去五六年，还不是好好的。
还有听说一个晚期的，活了十年呢，奇迹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