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不吭声,沈娴还是轻声地囫囵问:“疼不疼?”
“不太疼。”
他脸色这么不好,说不疼也只是为了安慰她吧。
沈娴见得他脸上的疲倦和失血过后的虚弱。
一个人对付那么多杀手,弄得这般伤痕累累,又从那长坡滚下来,精力早就透支了。
沈娴很心疼。
她不多问,她能做的只有在最短的时间里处理好伤势,让他好好休息。
苏折忽而又问她:“这草药,苦么?”
沈娴道:“不太苦。”
他忽而探手来,指腹从她嘴边擦过,沾了点她嘴角的药汁。
他放进口中尝了尝,眉头微动:“很苦。”
沈娴顿了顿,哽道:“苏折,连这种时候,你都还不忘撩拨我吗?”
“是我不该。”
她又抓了一把药草,塞进嘴里。
直到把苏折所有外伤都敷上药泥以后,沈娴才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苦味缠绕着味蕾,久久挥之不去。
她到小河沟边,漱了口。
低眉时又把自己的裙角撕了一块下来,在水中1;148471591o54o62漂干净泥沙,蘸饱了水重新跪坐在苏折面前。
沈娴用湿润的布料轻轻擦拭苏折的脸,清理他的头。
两人靠得这么近,鼻息轻缠。
苏折的眼神似温柔的枷锁,轻轻把她缠绕。她抬眼撞上时,无处可逃。
只是当沈娴伸手去拢苏折脑后的头时,及时被苏折捉住了手。
苏折半低着眼道:“罢了,一时半刻也弄不干净。我倦了,也渴了,你能不能弄水给我喝。”
沈娴看了看四周,暂没有可盛水的容器,便道:“我用布料蘸水给你喝成吗?”
苏折看了看沈娴的手,道:“想喝你手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