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目招了招手,鸽子便飞停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取出怀中的信便准备塞进那信筒里。

    正在这时,身侧冷不防响起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头目一吓,扭过头去,见是苏折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喉咙有些紧道:“原、原来是苏大人。”

    他一直很警觉,可是苏折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浑然不知。

    苏折着一身黑衣,衣上无半分泥渍,气息有些清润。那双狭长的眼,不辨喜怒地落在仪仗队头目身上时,让头目感觉

    森冷如鬼。

    苏折看了看他手上的信鸽和没来得及塞进去的信,道:“你要送信,何须这般躲躲藏藏,明日找信使给你送去驿站,再一路送回上京即可。”

    头目干干应道:“苏大人说得是,属下只是见今夜雨停,不然明日又下雨,还得劳烦人家。还请苏大人莫要见怪,属下也只是履行职责。”

    “信上写的什么?”苏折若无其事地问。

    头目凛了凛,道:“请恕属下无可奉告。”

    贺悠洗过澡以后,清清爽爽,可是他却饿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他便出门来找点吃的。

    没想到将将路过回廊,便看见院墙脚下有人。

    贺悠定睛一看,现是苏折,和一个仪仗队里的人。他下意识地就想出声问,他们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地干嘛。

    然而贺悠和来不及出声,苏折冷不防就抬眼朝他平直看过来,顿时就现了他。

    苏折的眼神深沉如墨,依旧平淡无波。

    这时苏折略诧异的口吻开口道:“静娴公主怎么来了?”

    沈娴?贺悠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啊。

    那仪仗队头目见苏折看向他侧身后,以后真的是静娴公主也来了,便连忙回头去看。

    可正是这一刹那,贺悠心惊胆战地看见,苏折抬手便从后捏住那头目的脖子,随之咔嚓一声,头目的脑袋就在苏折的手上被扭歪了去。

    头目都没来得及出任何声音,苏折手一松,他便软哒哒地倒在了地上。

    信鸽受惊想要飞,苏折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信鸽的脚,使得它再怎么扑腾着翅膀,也无力飞脱出手。

    苏折从头目手上把信抽出来,若无其事地单手展开看了一眼。

    眼前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人,就这样当着他1;148471591o54o62的面,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便轻易地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