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道:“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没有乐趣。”
贺悠觉得好笑,但听说他在他爹养病时贴心地讲故事,又只身一人把夜梁的六皇子给踹水里了,别的孩子都在快乐玩耍的时候,他却善解人意得意外。
路过卖糖葫芦的摊子时,贺悠买了一串糖葫芦给苏羡。
红彤彤的糖葫芦串子递到苏羡眼前,他却没有去接,道:“我爹就是随随便便吃了别人送来的东西,才被药倒的。”
贺悠:“……”
苏羡兀自往前走,贺悠哭笑不得道:“说话这么尖酸刻薄真的好吗,小孩家家的,防备心怎么这么重。坏人你得防,对你好的人你也要防着吗,这样可会伤人心的。”
贺悠自己叼了一个糖葫芦果子,道:“你不吃算了,我吃行了吧。这可是你们小孩子最喜欢吃的东西。”
苏羡走着走着停下来,看见贺悠已经吃了两三个了,遂板着小脸道:“给我吃一个。”
贺悠霎时笑眯眯地递过去给他张嘴咬了一口,留下稚嫩的牙印。
贺悠问:“好吃不好吃?”
苏羡皱着小小的眉头,半晌答道:“酸牙。小孩怎么会喜欢吃这个。”
贺悠叼着糖葫芦哈哈大笑。
等把苏羡送到苏折家中后,顺便蹭了个晚饭,贺悠才回到自己家。
老头子还没睡,最近有些失眠,整天长吁短叹。
还不等贺悠开口,贺相就先开始探他的口风了,道:“许大人的案子,皇上打算怎么定罪?难道真要牵连他的家人?”
贺悠一脸惊讶道:“老叔没告诉你这其中另有隐情么?这回老叔可栽得深,竟与六皇子扯上了关系。”
贺相脸色变了变:“此话怎讲?”
“说来你可能不知道,许老叔混在茶叶里的药,有可能是夜梁六皇子给他的,先前他往太医院进出频繁,今日得以证实,他和六皇子在太医院确实碰过面。”贺悠睨着贺相道,“现在老叔若从实招来可能还好点,等皇上查实了他和夜梁有勾结以后,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相捶着膝盖嗟叹:“他怎么如此糊涂!要用也不能用夜梁的药哇!”
贺悠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咱老叔没干过这等坏事,还经验不足。这要是有经验的,哪里会留下这样的证据和把柄啊。我相信老叔是没与夜梁勾结的。”
贺相着急道:“你相信有什么用,得皇上信呐!”
“这不,先前在审堂上皇上就说了要给他个机会么,怎么不是愿意相信他?”
这头,大理寺卿带着几个老头连夜来到大理寺的大牢,与许慰道:“老许,出事了,皇上已经查到你与六皇子有所往来了。”
许慰年老承受不住,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