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甩开她的手，却在触碰到她时，下意识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暖意自明善指尖传达到心底，当她贪恋他的温暖又用力抓了抓他的手时，他却丢开了她的手。
明善立即又握住:“顾渊，你衣服湿了，我帮你烘干吧。”
她湿透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单薄。
顾渊看了眼自己只是袖口和衣摆沾湿了，可她的发丝都在滴着水，莹润的嘴唇也因寒冷微微颤抖。
明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只想赶紧说服顾渊跟她回去:“顾渊，很冷的，回家烘干衣服吧。”她低声软糯地说着，还轻轻摇了摇他的手，目光楚楚可怜。
顾渊看着她固执握着他的手，心底软了几分，又带了几分苦涩，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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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善的房子是个两进的屋院，她带着顾渊回家时，门前的纸灯笼已经点亮，看得出那是盏崭新的灯笼，明善经常换，她总是喜新厌旧的。
推门进去，屋里的灯也已经点亮，可家里却空无一人，大概是在酸秀才的家吧。
她赶紧拉着顾渊进了明大福的屋子，给他找出两件她才给明大福新买的衣服。
“你先换上我弟弟的衣服，我也回房换件衣服。”
等到明善换好衣服过来拿顾渊的湿衣服时，站在门口呆住了，禁不住笑了起来，整个夜色中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她笑起来还是那样，动人心魄，从前她装哑巴笑起来总是娇娇软软温温柔柔的，此时她笑出声了，多了几分俏皮。
顾渊看了眼短了几分的袖口和衣摆，不甚在意。
明明有点滑稽的，可偏偏顾渊神色淡定从容，衣服顿时也不觉得违和了，明善一直知道他气质卓越。
“我去厨房帮你烘干。”她的眼底还是淡淡的笑意，捧起顾渊的衣服，他没有阻止。
明善来到厨房，炉灶里已经生起了火，姜汤也煮在了锅里，她大喜过望，她这个弟弟还是很体贴的。
知道她懒，所以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乖乖坐在灶旁，捧着顾渊的衣服，拿出两只袖子烘着，暖意袭人，她觉得舒服极了。
“你怎么不去看酸秀才？”
明善闻声回头，呆住了。
顾渊果然有点嫌弃明大福的衣服，已经褪去了，只着了他自己的玄色里衣长袍，露出的一截锁骨衬得越发白皙精致，他立于门内，清冷的月光斜斜照在他的侧脸上，那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她，看热了她。
明明是清冷无欲无求的一张脸，可总能让明善芳心大乱，可恨她当年才出道，就遇上了顾渊，定力不足，把持不住啊……
可如今她已经是个成熟的杀手了，怎么还是如此不中用，止不住脸红心跳，她快速转过身子，表面专心致志地烘衣服，实际却心慌意乱，嘴里轻轻应了一声:“嗯……”
顾渊拧了下眉，走到她身后，似乎想听清楚些:“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