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欠啊，昨晚他扔了我的金簪，所以今日赔我一支更贵重的吗？
呵，还真是有心了。
明善盖上了锦盒，递给闻名，微微一笑却未达眼底：“那就多谢司空大人了，这份礼物的意义深得我心，我便收下了。”语气轻柔婉约，但仔细听着，却有那么几分冷意。
小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不再逗留，抱拳告辞。
待她一走，闻名天下迫不及待喜滋滋就要打开再多看两眼，嘴里还咕哝着：“姑娘，你什么时候跟司空大人牵扯上了？这支玉钗卖了值不少钱吧？我们发达了！”
明善“砰”的一声关上锦盒，差点夹到闻名的手，她一把掠过锦盒，冷睨了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内院。
“姑娘在生气？”闻名天下呆滞懵懂。
闻名天下面面相觑：“姑娘收了这么贵重的礼为什么要生气？”
“姑娘也从不会因为男人生气啊。”
“哦~”
“哦！”
两人一唱一和啥也没说明白，默契出门收摊。
小春回府复命，顾渊正在书房头也未抬，握着紫毫笔专心致志在折子本上写着什么。
“东西送到了？”他凉凉开口。
“是。”
“她可有说什么？”顾渊沾了沾墨汁，似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
小春看不清顾渊的神色，犹豫道：“她说.....”
顾渊手腕一顿，终于搁笔抬眼看过来。
他的眼神不论何时都是坚毅清冷的，小春跟随多年，早已习惯，可此时看着，小春竟有微怯。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她说礼物的意义深得她心。”
顾渊眼眸骤紧，瘦削精致的轮廓冷硬了几分。
深得她心，这四个字犹如尖锥划过他心底的表层，缓慢蔓延的刺痛。
可他面上依旧清冷，他不过是一次试探，结果可笑的还是他自己。
他原本在希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