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筱揉揉酸疼的后颈,淡淡笑道:“阿姊你多心了。”
此时,坠珠在碧纱帷帐外传话道:“厨房几位娘子候在屋门外说,三娘子带回来的饭食都热好了,问问二娘子、三娘子,能否传上来?”
阿姊没什么精神,垂眼道:“传上来吧。”
用过晚饭,吴之筱与阿姊道:“阿姊,那曹家生辰宴的礼,你能不能替我备下?我是懒得费心思去选了。”
阿姊是个心思细致的人,送礼这样的事,吴之筱对自己不放心,还是交给阿姊比较稳妥。
“曹家的生辰宴?”阿姊疑惑:“你此前不是推辞了好几次了吗?”
“还不是那个赵泠!!”吴之筱想起赵泠,心里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喝一口清茶润润喉,道:“气死本官了!!”
“你与他……”
阿姊手里捧着一小碗羊奶,抿一口,顿了顿,道:“你与赵家七郎相处如何?”
赵泠,行七,称作赵七郎。
“不就那样。”
吴之筱挽起袖子,捏起一块玉露团往嘴里放,另一只手拿过一卷本朝律令疏议,低头细看,回阿姊话时,漫不经心的。
她手里翻着书卷,眼都不抬地说道:“他是知州,我是通判,公事公办,就算我们家与他家有些恩怨,他也只是在我年末考课上添上一笔坏话,不算是什么大事。”
炭火盆火红的炭火噼里啪啦响着,屋内暖意融融,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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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的琉璃灯亮起,姊妹两人围坐在炭火盆前,拥着暖炉,身上裹着厚实的绒毯,一个低头看书,一个低头沉思。
阿姊手里转着一小碗羊奶,转了好久也没喝一口,羊奶都快冷了。
她放下小碗,细细忖度一番,最后还是叹一声,开口道:“你与他在公事上有来往就好了,私底下千万别交情过密,容易生出不必要的情意来。”
吴之筱缓缓抬眼看她,觉得她这话奇怪得很,自己就算与赵泠私下来往,那也是交恶,哪有什么情意?
阿姊放下白瓷小碗,道:“听阿姊的话,你就当他是普通的上司便可,这于公于私,对你都好。”
“阿姊,你说话怪怪的……”
吴之筱放下手中的书,道:“我和他的交情真的也就那样,不咸不淡的,怎么可能生出别的感情来?”
阿姊暗自叹气,摇摇头,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来,道:“阿姊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好好好,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