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吃了蛋糕,但似乎太甜腻了,觉得胃里难受。

    江向笛目光在无光闪烁的灯里一扫,从蹦迪现场里看到唯一安静的吧台,他走过去,才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那里,正是靳北。

    服务员:“要点什么?”

    江向笛:“白水。”

    “……”对方暧昧一笑,“小哥哥,你和那边那个男人一样奇怪,那个男人刚刚已经拒绝五个漂亮姐姐坐在他身边了。”

    “……没有的话,我出去找找。”

    江向笛没接话,转身要走,那人却伸出手,下一秒却痛呼道:“嘶!”

    江向笛抬眸看着身形敏捷从椅子上蹦下来的靳北,虽然对方的面色在五光十色里更加看不出情绪,但气场压得低,看起来不太愉悦:“别乱碰。”

    服务员委屈地抓紧了自己的爪子。

    江向笛这才拿到了他温度适中的白水,靳北在服务员一脸惊异的表情里坐到江向笛身边,看他乖乖巧巧地喝白水。

    但他一直没开口,江向笛觉得尴尬而皱了皱眉,他三年里一直都挺疑惑,因为靳北真的太少言寡语了,他跟蒲望之太不同了,蒲望之很开朗,靳北却很阴沉而冷。

    江向笛先开口:“很抱歉之前揣摩错了你的心思。”

    靳北明白过来:“那我也很抱歉质疑你的工作。”

    江向笛挑了挑眉,发现靳北竟然还会客客气气的说话,有些惊奇,便伸手轻拨了一下杯子:“晚上来这里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杂志社里显然没有靳北的目标客户和合作伙伴。

    靳北摇头,江向笛也不多问他原因,看了看他的杯子:“酒?”

    靳北:“度数比较低的鸡尾酒。”

    江向笛沉默了一下,捏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他知道靳北的胃不好,也见过对方胃疼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便不允许对方喝酒,如果不得已,那最多只能喝度数低的。

    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对这人好,呵护贴心,但到底是他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此刻对方记起来他的好,他有些恍惚。

    他也算谈过一次恋爱,弥补了曾经的遗憾。

    靳北又问:“你为什么不喝酒?”

    江向笛说,“而且前不久胳膊伤了,没法喝了。”

    靳北:“你没去医院。”

    这是句肯定的话,江向笛摸了摸鼻头:“当然是不想去啊。我又没有生病。谁会想去那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