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本以为此生葬于宫墙,就连那个应七七公子想将强要了奴婢,奴婢也从无怨言,但殿下怜奴婢贱命一条,自此铭记于心,不敢忘却,唯盼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翠竹面容坚毅,重重磕了个头,
“奴婢生在北疆,自幼被买进宫,此生了无牵挂,他日在北疆贵人府,定能助殿下一臂之力,叩请殿下恩准。”
原来是当时应七的事……
应紫有几分头疼,应七当时确实出言不逊,人也确实是她揍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惹来了这等麻烦。
等等,贵人府?
应紫倏地眯起眸子,问道:
“是谁与你说的这番话?”
翠竹一愣,答道:
“不是筇衿大人此前说道,殿下要择人去北幽贵人府打探?”
筇、衿。
应紫咬牙切齿默念着筇衿的名字,没想到将他调到陈小将军身边竟然还能在这儿给她使绊子,竟干出这般好事来,倘若让她见了筇衿,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笑话,她紫衣侯哪是那种靠女人攀附权贵的人?
应紫这边黑云满布,那厢笑得分外晴朗。
“啧啧,殿下这是惹了身桃花债呀,可莫要辜负人家一片真心呐,哈哈。”
定策笑得幸灾乐祸,摇着扇子分外潇洒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太对。
连女扮男装的殿下都有人爱,他一个堂堂正正八尺男儿,为啥至今还打着光棍——
这一天,定策又在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自从知晓了殿下那点儿小桃花,定策心里头不住的冒酸水儿,连着看自个平日里最爱的说书都无精打采。
嗯,殿下生的英姿飒爽,模样好又军功加身,有人思慕再平常不过了,嗯,就是这样……
定策如是安慰自己,给自己倒着小酒。
可是,还是好酸啊啊啊啊——
定策忧伤仰望天空,举杯邀青天,垂首……嗯?
定策朦胧着双眼瞧见桌上一叠糕点眨眼间消失一块,定策愣了愣摸着下巴思索着,冷不丁瞧见桌下伸出的一只贼手,当机立断捉住贼人,思及今日种种,顿时悲从心来,抓住人手痛哭流涕,话说的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