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别人任由她们的欺负,而不能欺负回来呢?
在这一刻,夏昭芸跟一组姑娘们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我去国营饭店订桌子,你们有谁一起拼菜的,来我这里报名,”解小琴眸子微垂,从包里掏出笔和纸,扬声问道。
“我……”
一组姑娘们对视一眼,纷纷举手,商量好菜名后,掏出钱和票来交给解小琴。
然后她们还齐齐冲夏昭芸哼了声。
夏昭芸抿唇笑,好心地指指等候文化宫开门长长的队伍,“我对象可能早几天就定下了桌子,你们现在去不见得有位置,至少午饭点的时候,很难空整张桌子。”
解小琴捏紧手里的钱票,淡淡笑道:“那就不需要夏昭芸同志操心了。”
说着她也不耽搁时间,往最近的国营饭店奔去。
正是早饭的点,饭店里的人络绎不绝,解小琴说明了来意。
结果服务员头也不抬,“我们不接受预定,同志您当咱们饭店是给你家开的?得掐着点给您腾位置?”
解小琴面色通红,“可是同志,有人不是在您这里订了三桌吗?为什么他可以,我们就不行?我们就订一桌的。”
那服务员这才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她,“人家是单位开得介绍信,属于内部福利,只有给组织做出贡献的人才可以享受的权力,您做什么贡献了吗?”
解小琴一愣,紧抿着唇瓣,握紧手里的钱票,勉强说了句麻烦了,便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她再一次被夏昭芸刺激的昏了头脑,怎么就给自个儿揽了这样的活呢?
如果她办成了此事,不见得能让一组姑娘们念句好,但她没能办成,估计要承受她们在夏昭芸身上无处发泄的怨恨了。
一组的节目是下午第二场,所以解小琴有一整个上午的空闲。
为了自个儿出口气,她也要在国营饭店里掐着点排队点菜。
是以等解小琴回到队伍的时候,面色已经恢复如初了。
每个参加筛选的节目都有独特之处,能让人眼前一亮,而且各个舞蹈难度还不低。
一组姑娘们跟着看了几个,心中大定,甚至她们还有些狂喜,趁着带队老师递交磁带,就悄悄地冲三组姑娘们说风凉话。
“唉,说起来这次全国群舞文艺汇演,比拼的除了舞蹈立意、整体效果外,最主要还得是技术的比拼。”
“领导们每年不知道参加多少次各种类型的文艺汇演,赏析水平不输于专业老师,你们组太花哨了,舞蹈一点难度都没有,在街上随便拉个人过来,给她们三五天的时间,换上衣服,一样能跳出来……”
“而且呀,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你们也敢碰触封建玩意儿,啧啧,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勇气可嘉,还是嫌弃日子过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