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的心不由地被养大,反而看不上穿绿装的,觉得他们粗鲁文化低,跟自己没有共同话题,哪怕物质生活丰富,也无法满足她精神层面的追求。
所以当江子实出现的时候,卞玉敏彻底陷进去,他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一切幻想,简直就是为她而生的。
她跟着了魔似的,一头栽了进去。
原来周末的时候,她并不是次次都回家的,哪怕回来也都是窝在自己的小屋里,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
她爹娘都没享受过她的孝顺,结果为了个男人,她只要没课就回村里下地干活,成为人人口里孝顺勤快的好姑娘,却仅仅是为了跟江子实来个路上偶遇,见面点头笑一下,打个招呼……
在村长看来自家闺女跟江子实,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俩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想让闺女继续蠢下去。
却没想发生了这么一出,为了这不省心的闺女,他跟江子实暗地里达成了协议。
只要江子实跟卞玉敏领证结婚,那么村长保证江子实秋季成为工农兵大学生,去省城念大学!
谈妥这事,哪怕卞玉敏跟江子实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订婚,一个上午的时间,村长媳妇本事非凡地不仅让全村人都知晓了,隔壁村也听到了动静。
所以卞玉敏也没什么顾忌,半晌回家熬煮了酸梅汤,用井水镇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她趁着午睡醒来燥热的空,特意盛了一壶撒了一大把白砂糖,抱着巴巴给人送来。
在院门口,卞玉敏正好听到池芸儿那句他心里有我,也没错过江子实那句不得不对她负责任的话。
她忍不住红着眼推开门,满是屈辱又倔强地看向江子实:
“江知青,你是不是现在特别后悔救了我?”
“我活该就被河水淹死,省得现在成为棒打鸳鸯的恶人!”
江子实一个女人还没应付完,又跳出来一个,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
他冲大家伙笑笑,扯着卞玉敏的胳膊往自个儿的屋里走去。
卞玉敏一手抱着陶壶,一手使劲地挣扎着,“你拉扯我干嘛,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清楚?”
“还是你害怕伤了你家池妹妹的心?”
“我也不是没人要、非你不嫁的。如果这个婚姻不是你期待的,不能保证走到生命尽头,我宁愿不要你那不得不的负责!”
江子实一言不发。
他力气大,将卞玉敏拉扯的踉踉跄跄,几句话的工夫俩人就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众人的窥探。
江子实将卞玉敏怀里的陶壶夺过来,放到桌子上,拎着她的手腕将人门咚了,火热的躯体贴上去,感受着少女玲珑香软的身段。
他捏着她的下巴暗哑道:
“玉敏,有些话我确实在大家伙儿面前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