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儿在一旁冷笑:“果然是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脑子记性不好,都忘了怎么坑害我的?”
“您可别说自己无辜,什么不知道砖厂的情况,被卞家人给糊弄哄骗了。”
“也别说特别想让我跟以华哥哥参加你的婚事,却又被卞家人钻空子。”
江子实手臂上的青筋鼓胀着。
他低垂着头,态度诚恳道:
“池芸儿,是我不对。在你跟着我下乡的时候,我应该阻止你的。”
“你说的这两件事,”他声音停顿下,无奈又任命地说:“真是我没有考虑全面,着了别人的道。”
“我以为我是村长的女婿,又跟你关系比较近。别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说对你多加照顾,也不至于寻你麻烦吧……”
池芸儿翻了个白眼,没继续听下去,“有些人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证据哪怕甩在脸上,只要你自己死咬着不认,是不是就觉得事情能够翻篇?”
她轻笑着微微探身,低笑声:“怎么可能呢?”
“我这个人吧,从小就被我爸妈给宠溺坏了,嫁了人后,以华哥哥对我好得更过分。”
“我有恃无恐,往后呐,我保证会好好招待你,让你的人生遍处都是坎坷。”
“你跟你媳妇,只能在泥潭里挣扎,而我跟以华哥哥,则站在你们仰首艳羡的高度,惬意快乐地生活!”
“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就问你气人不?”
她微微扬着下巴,笑得格外灿烂和张扬。
气人!
江子实被这夫妻俩气得脑袋发懵,像是中暑一样。
他眸子通红,却只是深深地在俩人身上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完池芸儿没再理他,拉着江以华上旁边说了几句话,便与赵金明往学校里走去。
江以华也冷冷地看了江子实一眼,回到车里坐着。
车停靠在大树底下,又大敞着窗户,并不会太闷热。
他们太清楚江子实的脾性了,只要刺激够大,这玩意能气懵了头,恨不能立马就生出幺蛾子。
而他们需要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将他揪出来,给予疼痛一击!
江子实眸子里晦暗不明,看着长长的队伍,一抹阴鸷的笑缀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