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夫人怒视着她,上一个威胁自己的人,如今打扫厕所、浑身是常年散不去的恶臭味。
谢筱芸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说:
“有些事情虽然被遏制发展,但不代表伤害不存在。”
“像是我,能抵抗住乐夫人的暴力击打,却受到乐叶舟的影响跟我家先生离婚了,现在名声、生活、工作各方面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我一个正经人家的媳妇儿,却被贴了不正经的标签。”
“这笔帐可不仅仅是简单地换个油水丰厚的肥差能抵的。”
这中间可是差了原主肚子里的一条小生命!
“我心平气和上门跟您商讨,希望您也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别以为我学历低,就好糊弄和打发!”
乐夫人一愣,想想也心虚,这事很像是自家那不争气的狗玩意做得。
乐叶舟长得人模狗样,要是他去招惹大姑娘,只要出手阔绰,一招惹一个准。
可偏偏他口味独特,就喜欢人家小媳妇儿,为了让人从了自己,真得是各方面施压啊。
毁坏人名声和婚姻是常有的事情,自个儿都不知道替他暴力解决了几次。
“那,我尽量寻人问问吧,”乐夫人准备先拖一拖,找工作很容易,但是找个油水丰厚的肥差就难了,这都是留给自家人的。
她对于拖字诀也用得很溜,拖得时间越长,能迫使对方将标准无限降低,甚至她还可以不作为,一步步试探人的心理底线。
谢筱芸噢了声,直接站起身,“我坐了一上午的车又累又饿还又渴。你去做饭或者买饭,我寻个地方眯一会。”
说着她简直就将这当成了自己的家,挨个屋子逛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中主卧,还让乐夫人给换床单被罩!
乐夫人如今脸上的伤口没了木木的感觉,开始尖锐地疼起来。那种疼让她禁不住表情狰狞,牵扯到皮肉又是新的循环……
“同志,您这是打算赖在我家里了?”
她有气无力地问道。
谢筱芸点点头,“对呀,反正回去了,也要面对大家伙的指指点点。我还不如呆在你家吃香的喝辣的。”
“不用上班、不用做家务,只等着人伺候,啧啧,我为什么要离开呢?”
“说不定还有人喜欢听我讲故事呢,尤其是某些副矿长……”
乐夫人心里一沉,正值昭阳煤矿班子更换之际,同级之间竞争很大,有自己的叔叔支持,公公很有可能被提名一把手。
是以在这样关键的时期,绝对不能有任何对乐家不利的信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