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夙问了半晌,人群中终于有一个胆大的紫衣青年开了口。

    紫衣青年颤颤地:“蓝白色衣服的男子……我之前见过他……”

    颜夙眼前一亮,正要问下去,魏长云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上了前。

    魏长云按住那人双肩:“你见过他,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去了哪儿?!”

    “我、我……”

    那紫衣青年被突然涌上前来的魏长云吓得不轻,浑身颤抖着,口齿不清。

    压抑的环境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心惊。

    更何况魏长云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

    “行了,你让人家好好说。”颜夙无奈走上前,拿掉魏长云的手,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

    青年见此,下意识地颜夙的方向躲了躲。

    混乱的环境里,最难得的是临危不乱。

    魏长云见此面色一怔,顿时有些愧赧。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颜夙,望着他那张镇定自如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这个素日没正形的天望穹长公子有些怔愣。

    临危不乱的定力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练出来的。

    魏长云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他刚进天望穹时,那些长老之间还流转着一句话:天望穹长公子,火鹤血脉,是天之骄子,更是温文尔雅的君子。

    天望穹的图腾为鹤,鹤是统领南境最至高无上的灵物。而火鹤血脉,便是珍贵的灵脉。千万年难出一脉。

    一言以蔽之,颜夙是天之骄子。

    可惜,魏长云没能够看到天之骄子的颜夙,也没能看到君子之风的颜夙。他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灵丹都没有修成的、纨绔而又骀荡的颜夙。

    连灵丹都没有修成,就算有火鹤血脉又如何?天望穹最低等的杂役弟子都能修成灵丹。

    颜夙根本不是什么天之骄子,是废物。

    魏长云在他少主颜明轩口中听过无数次。

    想到这里,魏长云连忙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臆想甩开。

    与此同时,躲在颜夙身旁的紫衣青年喘匀了气,断断续续地开了口:“你们说的哪个男子,之前他是在这里的……”

    “后来黑衣人过来,准备带人去后面的黑洞,他就把黑衣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