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落九:“??不是,这?”
白敛尘和玄清越走越远,南荣落九张望了好一会,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他突然觉得他们师尊真是个迷,上一秒还怒气值拉满,下一秒就原地放弃。
但这也不要紧,反正他们云舒阁什么都不行,就是很想得开。
比南荣落九更在状况之外的,就是行走的“受惊兔子”都离,即便已经相处了几天,还一起打了牌,都离还是忍不住地害怕大都。
害怕到已经完全无法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只能依靠本能地跟着白敛尘走,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着他们走后,钟鹿看了看身侧的溪午,后者还在看着手腕上的那截断了的红线,她有些不忍心了,“老大,时深他……他都已经追到这儿来了,我们还要再次将他送走吗?”
“他不是为了我而来的。”溪午放下手,收回了视线,迈开腿跟上白敛尘他们,“他既然想把你带回去,那正好,就由你把他送走。至于你,回不回来都行。”
钟鹿撇了撇嘴,“……你还真舍得。”
两人始终和白敛尘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也不怕前面的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到“舍得”两个字,溪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周围有好几个鬼,顶着时深的脸,做着时深惯常的动作,就连笑容的弧度、眼神都一模一样。
可他就是一眼能看出,他们都不是时深。
溪午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如果他真的能留下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对于他来说,时深只有非走不可这一选项。
“这几日的灵药用得如何了?”溪午问道。
钟鹿想了想,回道:“还剩一半,能撑些日子。不过还是不能在这里多呆,这里怨气太重了,对身体总是不好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的怨气好像都没怎么依附在时深的身上。”
说到这,钟鹿看了一眼溪午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也是,那毕竟是溪午的心魔,又怎么可能会伤害时深。就算他们全都在这村子里一命呜呼了,时深也能完完整整地从这走出来。
她觉得,她们老大就属于那种疯了都记得自己爱着谁的人。
冷静得可怕,又执着得可以。
几人重新回到木屋里,气氛一时间安静得可怕,白敛尘不知道怎么了,浑身又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玄清几人已经站到了角落里,完全不敢靠近,能递给溪午的,只有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溪午一时间茫然着不知道发了什么,他刚想问,白敛尘就忽然动起了身,对准溪午,一掌轰出。
溪午立即做出反应,招唤出本命武器挡在身前,却还是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上。
他捂住胸口闷咳一声,不解地看着白敛尘,“白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