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看出了谷天成的敌意,大笑,“没有别的意思!琴的事,她自己会处理,我不会过问。——事实上,就算我有心过问,她也不需要。我何苦去自讨苦吃。”
谷天成面色稍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格鲁请他们步入后花园,来至后心湖边的凉亭坐下,说道:“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彼此关系都很僵,不来往已经多年。现在我为国主,我想在这方面做个表率,首先释放善意。
琴那边,我派去的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我想还是托你带个话,她能接受的可能还大些。”
谷天成笑了,“说的好不如做得好。即使我带话,也改变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分毫。我不觉得会有多大用处。”
格鲁的眼神一下诚恳起来,“你替我告诉琴,她主动离开蠕蠕国,我非常感谢,并铭记于心。这几年,我需要巩固国主地位,很多方面顾不上,但她的事情,只要告诉我跟前,我一定力以赴照办。
我想,用不了三年,我就能巩固权位,到那时,随时欢迎她回来,短住长住都没问题。”
谷天成笑了,“你这话说的可真直接。”
“我们是亲兄妹,彼此知根知底,说话用不着遮遮掩掩。”
谷天成点点头:“好,我答应带到。不过,我虽然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国主既然让我带话,可否也让我了解一下你们之间的那些糟心事呢?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矛盾,多是因国主之位而起。现在既然国主传位成功,蠕蠕国乾坤已定,你们之间的矛盾,也该消失才是。难道不是这样?”
格鲁叹口气,“反正我不说,你问琴她也会告诉你。你别看我现在是国主,但日子过得艰难着呢。不说别个,就说我们亚瑟王族的军队,我能掌握的,撑死三分之一!
你说说,我这国主当得有多憋屈!”
司马忻惊讶的问:“那其他三分之二军队在谁手上?”
“在我那些兄弟手上!”
谷天成说道:“我听说,国主登基时,老国主还健在呐。难道老国主就没想着帮你收回兵权?”
格鲁说道:“这点倒不能怨父王。父王本来跟我做好了平稳收回兵权的计划。可惜父王去的太急,计划还没来及提出来。现在,担子一下压在我身上,着实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瞒你们,我经常梦见被人带兵打破王宫,像猪狗一样被人拖到大街上斩首。寝食难安呐!”
谷天成不能理解的摇头:“老国主有的是时间慢慢挑选继承者。既然选定了继承者,就算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至少不能拖后腿不是?老国主这么做,等若在拖你后腿嘛。”。
没想到格鲁还是摇头,“我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父王高寿,我们兄弟几个都已年长。若不给我们安排一些事情做,整天在京城无所事事,得生出多少事端来?
用我们来掌兵,一来可以锻炼我们的才干,二来可以提高亚瑟王族的人才储备厚度,只要父王在位,这是百利无一害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