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京城,说魏华音离京日久,寂寞难耐,种地不收庄稼把式,竟收了七八个年轻美少年在身边,日日相伴,同进同出,就差同吃同住了。
被人借力宣扬的京中,几乎人尽皆知,看白玉染的眼神,仿佛他头上已经一片绿光。
隔天白玉染打人被甄泰强制性勒令停职,“身为朝廷命官,殴打百姓,良知何在?置我南晋律法于何地?”
“难道本官的妻子,朝廷诰命夫人,就任人污蔑?右相的良知何在?眼睛何在?”白玉染冷呵。怕他跳脱,把持了朝政,给他找事儿就算了,竟然抹黑污蔑音宝儿!自己找死!
“......白玉染!以下犯上!”甄泰怒喝。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右相只看到下官打人,却没看到那些人挨打的原因,辱骂污蔑朝廷命妇,又该当何罪啊?”白玉染冷笑着质问他。
他一个三品大员,甄泰想要独裁他,根本不可能。刘伯骥那一关就不好过。但是白玉染的强硬强势,让甄泰很有种被他和刘伯骥两方围攻的感觉,更加不遗余力打压白玉染。
而他殴打的人,还不是普通小老百姓,而是几个世家出来的纨绔公子,背靠家族势力,还朝中有人。
这个人,就是这位右相!
刘伯骥加紧脚步进来,招手扬声喊道,“右相且慢!白玉染打人不对,此事本相已经了解内情,是张金如几人侮辱污蔑白夫人在先。”
见他那么快就赶过来,甄泰恨的咬牙,“左相风声真快,您老真是越老越壮实,走路都脚下生风了。”
刘伯骥学生无数,但他真正看好的,却只有白玉染能把持大局,有那份头脑和手腕。南晋不能再出一个他这种中庸软弱的丞相来执掌朝政了。要变革,要发展盛世,白玉染是不二人选。
纵然他不愿站队他这边,但不影响刘伯骥关注和支持他。
看着甄泰愤怒不甘的表情,刘伯骥呵呵一笑,“现在户部正是紧要时刻,也离不得白大人。且此事双方都有错处,右相若是单罚一个,放过污蔑有功之人的那几个,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右相?对我朝廷官员寒心?”
“他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对本相以下犯上,更不能纵容!”甄泰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岂会放过。
“那右相以为,那些侮辱朝廷命妇,南晋功臣的人又该如何处置?”刘伯骥反问。魏华音做的事,是把南晋农业生产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将会解决数以万计无法保证温饱的人。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达者兼济天下。可以想见,未来会有多少成材之人,来共同支撑建造他们南晋。
国富民强之后,哪还有外族敢侵!?
看甄泰一脸酱色,白玉染直接说,“要对下官进行处罚,可以。但张金如那几个人,必须站出来,当着京百姓的面给我妻子道歉!”
他态度强硬,坚决,漆黑的眸子透着阴戾之色,甄泰脸色更加难看。
刘伯骥出面做主,联合其他几个尚书和白玉染顶头上峰户部尚书做主,罚了白玉染一年俸禄,停职十天反省。
而张金如几人,伤好能起床之后,亲自登门道歉。
“主子!张金如他们几个,没有人同意登门道歉,只准备以病情严重拖着,根本不会来登门道歉。”侯真把调查到的新消息递给他。
白玉染冷嗤一声,“让人暗中盯紧了,死了之后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