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接到消息时,正给魏华音做风扇,“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了!”
魏华音却不觉的,“袁氏听到这边的消息,只怕会再来。除非,魏礼这边她看不上眼了,不得不放弃。”
“当真以为她那么大能耐,手伸那么长!?逃回去那个,肯定会推卸责任,都推到魏礼身上。袁氏也不蠢,魏礼就剩一个人,鞭长莫及,用不了的那种。哪还会再多花银子心血!?”白玉染笑。
魏华音大眼翻他。
白玉染轻笑出声,没有多说。他在京城也是留有桩子的。
魏礼没了下人,这一下子吃喝问题都得自己来解决,又想到了他走之前自家有一头牛的。
只是牛被柳氏赶去了柳家,留给了魏五郎。
魏礼知道,却不敢过去讨要。不然魏五郎要跟着他回来,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照顾魏五郎。而且柳满营恨他要死,认为柳成材失踪是他害了人命,这牛头要也要不回来!
天气炎热的不行,家里人走了那么久,小菜园子里的菜要么疯长,要么被草淹没,回来时本着有几百两银子,吃喝不愁,却转眼被衙门敲走了二百两。他也吩咐赵强和钱三收拾过,种地种菜上,两人还不如他,随便整了整,这会连个菜吃都没有。
一顿就一碗饭,还要钻进厨屋里汗流浃背,烧火做饭。
魏礼实在有些不堪忍受,想要出去找个活儿做,但又因他没有功名了,还高中一个同进士就抛弃妻子,停妻再娶,年轻力壮的年纪,却让儿子替罪,都不愿意用他。
干苦力魏礼又没干过,也不愿意受那个苦累,就打主意到了樊氏身上,到东小院来说是帮着干活儿,帮着挑水,照顾娘,把之前没有孝敬的,都加倍补偿过来。
樊氏不用他,撵着他走。
魏礼却是卖可怜,卖苦情,帮一点小忙,到了吃饭点,又张罗帮忙做饭,就赖着不走。
起先樊氏以为他讨好魏华音和魏华玉不成,就转到她这来了。但吃了几顿之后,就发现了问题。
顿时气的胸口发疼,“你个孽障!你现在是连我的主意都打了!自己吃饭的事儿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娘!我没有啊!我就是想要孝敬您!我如今孤身一个,玉姑和音姑都不理会我,二郎在牢里,五郎也被柳家教唆的憎恨我,不愿意跟我回来。我我就只有娘了啊!”魏礼红着眼,含着泪。
樊氏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孽障!你给我滚!我一个遭老婆子,土都埋到脖子了,你还有脸算计我伺候你吃喝!你可真是好!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滚!”
魏礼却不敢承认,却只得连声解释,“娘!我是过些日子就要去远地方找活儿干,给二郎挣些娶亲傍身的银子!想着临走多孝顺你一段时间!我是真的没有娘想的那么邪恶不是人啊!”
樊氏却不听他解释,让他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翠姑来回染坊的路上,会过来看下樊氏,跟她打个招呼说会话儿,今儿个过来时,正好听见母子两人的话,顿时气的踹门进去,“二叔!你竟然自己不愿意做饭,到奶奶这来蹭吃蹭喝?你还真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魏礼被她呛的脸色难看,“你啥都不知道,别乱胡说!”
“我乱胡说?还是你自己没人伺候了,跑过来算计奶奶伺候你吃喝的??我还只当你读了那么多年,就算不孝顺,也是想着考功名。结果你为了功名利禄抛妻弃子,为了荣华富贵算计自己亲闺女!现在为了吃喝又算计自己亲娘!”翠姑一点不客气,从早就不喜欢他,之前还只是生气他帮着柳氏和魏柔娘欺负音姑,但经过这一次的事,更嫌恶瞧不起他了!
魏礼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我就是来孝顺你奶奶,照顾她,多陪陪她的!你别恶意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