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这边却热闹起来。
顾里正都送了礼,跟白玉染说起免赋税的事儿,“你这廪生可免一百亩的地,你们白家的地都挂你名下,也使不完的啊!”
他的地是已经免了赋税了,在做牵线的事儿,亲戚朋友的地,想免掉赋税,挂在白玉染的名下。
“我家刚谈了两块地。”白玉染回他。
“你们买地了?你们买多少?”顾里正打听。
“两百来亩。”白玉染直接道。
顾里正倒吸口气,“两百来亩?这两百亩地都得近两千两银子,你们哪来那么多钱?”
“染坊单我们家办不起来,要跟人家大染坊的掌柜合作。”白玉染解释一半。
顾里正已经自动理解为,跟人家大染坊合伙,就有大钱赚了!
“开染坊能赚那么多钱?”他心里发热。
“买地钱借着,反正山地旱地也便宜。从染坊里扣!”白玉染把话给他堵死,自己都已经免着田税了,还妄想他的。
顾里正却有些不信,“你们就算借着钱买地,也不会一口气买那么多啊!大染坊也没有那么多钱,还直接借着你们一两千两银子买地啊!”
“碰到贵人了!”白玉染挑眉。
顾里正看他这样,知道是说不成,心下有些不悦。可甩脸子,他也不好甩脸子,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语重心长跟他说了一堆,啥啥外面人人心险恶,他吃的盐多,懂得多,还都是一个村的自己人。
反正意思就是他是好的,让白玉染有好处不能忘了他。他不光混的时间长,辈分长,还是村里正。染坊也想参一份。
白玉染也会虚伪,扯着嘴笑着说了两句好听话。染坊不要想!
顾里正看他不上道,从大院出来,那脸色就拉了下来。
次一天,大院这边热热闹闹庆贺开来。
虽然有人觉得他高调,显摆的意思,但人家自己在家念书都考中了秀才功名,年纪轻轻,也值得显摆。
但也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落榜的白三郎。他之前和白玉染的那一场学问比试。
这念了十来年书,束脩花了几十两,结果还不如人家白二郎一边在家念书,一边养花草卖钱。
白三郎怕他恨不过,再次出丑,找借口走了。
他不来,白玉染乐得干净,招待各家来的亲戚,摆了八桌才凑合坐下。
一声一句秀才相公!一声一句秀才娘子!声声好话儿,都想着能得个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