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不屑道:“你就哄我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吴厚顿跟着也是凝神静气了片刻,点头应道:“这海风热中夹杂着几丝凉意,还别说,确实有些要下雨的意思。”
罗猎更是不屑,道:“吴先生,你怎么不跟彪哥学好呢?反倒学着他一块骗人。”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吧嗒’一声,一条拃把长的鱼儿落在了艇上。再看海面,不时有鱼儿高高飞起。
董彪不知为何,脸上居然闪现出一丝惊恐神色,自语道:“不会吧,老子只是要点雨水润润喉咙,你丫没必要给老子整来一场暴风雨啊!”
吴厚顿跟道:“鱼儿的感应力比人强,刚才老夫就看到海面有异样,还以为只是老夫老眼昏花所致,可就这么一会功夫……”又一条鱼儿斜冲着吴厚顿飞了过来,那吴厚顿伸出二指,准确地夹住了,然后扔回了海中,接着道:“就这么一小会功夫,那鱼儿便全都飞了起来,看来,咱们遇上的这场暴风雨应该不小啊!”
罗猎不由看了一圈的天际,不解道:“我怎么就看不出有暴风雨要来呢?”
董彪毫不客气立刻怼道:“等你看出来的时候,那暴风雨早就追到了屁股后面了!”
吴厚顿苦笑道:“可早看出来和晚看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咱们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场暴风雨了。”
董彪仰首道:“躲不过那就硬抗呗!大不了船翻人亡,死在这海里倒也干脆利索了,省得还得求人打副棺材。”
吴厚顿哀叹一声,道:“看来,这大清朝是气数未尽啊!但凡对那开国玉玺起了觊觎之心者,无一不死于非命,船上那些人如此,你我三人亦是如此,还有当初抢走了玉玺的法兰西大兵,将玉玺卖给了法兰西博物馆之后不过半年便失足坠崖而亡……”
董彪蔑笑道:“吴先生不必丧气,那暴风雨来临,至少还要有两个小时,这期间,谁又能保证不发生奇迹呢?说不准就有那么一艘渔船出现在咱们身旁呢!”
吴厚顿摇头叹道:“老夫也希望有奇迹发生,可是,你看这风已经起来了,留给咱们的时间哪还有两个小时?再说,渔船上的人比咱们更了解这大海的脾气,此刻,想必都开足了马力回海港躲避风雨,谁又会向咱们伸出援手呢?”
董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罗猎突然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感应了一下海风的方向,并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我们躲过这场暴风雨。”
董彪抛来一个白眼,道:“那就说嘛,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卖关子?”
罗猎道:“咱们可以做一个船帆……”
董彪双眼立刻冒出异样的光芒,猛地一拍大腿,喝道:“好办法!”
吴厚顿先是一个激灵,随即又平淡下来,道:“说的倒是简单,可咱们那什么做帆啊?”
罗猎道:“咱们拿出一根船桨来做桅杆,再将衣服钉在桅杆上,两边拉扯开,这船帆不就做成了么?”
吴厚顿黯然摇头,道:“脱衣服倒不难,可拿什么将衣服钉在桅杆上呢?”
罗猎双手一抖,现出两把飞刀,道:“用它不行么?”
吴厚顿稍一怔,却还是摇头,并道:“即便能钉得上,但衣服不成整体,也兜不住风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罗猎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