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神父露出了笑容来,回道:“不,杰克,这样已经足够完美了,我并不奢望能与她们母女破镜重圆,我只希望她们能健康,安全,快乐。”
董彪跳下了车,拿起了宝贝长枪,扛在了肩上,招呼罗猎和西蒙道:“你俩跟我上楼来喝酒,谁要是敢耍赖,我董彪一定将他扔酒缸里浸泡三天!”在路过那相拥而泣的母女俩的时候,董彪又冷哼一声,吩咐道:“赶紧回家吧,到家再哭也来得及,那谁,开车送她们回去。”
罗猎跟道:“艾莉丝,席琳娜,已经是下半夜时间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彪哥上了酒瘾了,我得去陪他喝酒,不然的话,他疯起来真会咬人的。”
董彪走在了前面,却听到了罗猎的话,果然站住了脚,转过了身,露出一脸的凶相,并呲牙模仿了两声野兽的低吼。
罗猎和西蒙进了二楼董彪的房间,董彪已然拿出了三只高脚酒杯和一瓶威士忌,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你俩不用紧张,彪哥不是酒鬼,辛苦了大半个夜,直接睡肯定睡不踏实,咱们随便喝两口,有点意思才好睡觉。”倒好了酒,董彪分别端给了罗猎和西蒙神父,又对西蒙神父道:“那种场合,我要不把你强行带上楼来,你说你得有多么的尴尬。这样多好……”董彪喝了口酒,点了支烟,惬意道:“你俩要不要也来上一支?烟酒不分家,只有烟和酒,才是男人最可靠的朋友,至于女人嘛,就那么回事,你说对不对啊?西蒙。”
西蒙神父拒绝了董彪递过来的香烟,并摇头道:“不,杰克,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你可以不相信爱情,但我却相信。”
董彪手指西蒙笑道:“你个假神父……在你向上帝宣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丫不是承诺过终身不娶吗?”
西蒙神父尴尬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席琳娜带着艾莉丝离开了我,我找了她们整整五年,找遍了洛杉矶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董彪打断了西蒙神父,道:“所以,你便向上帝撒谎说你这辈子可以做到终身不娶,西蒙,你是个骗子,一个可爱的骗子,我真为席琳娜和艾莉丝感到高兴。来,让我们同干此杯,向上帝忏悔。”
西蒙神父无奈举杯,同时嘟囔道:“我并非是纯心欺骗上帝,在我向上帝宣誓的时候,我真是真心的,只是,当我再见到艾莉丝的时候,我才改变了主意。”
罗猎走过来跟西蒙碰了下杯,道:“不管怎样,西蒙,勇敢一些,就像今晚你开枪那样,果断而坚定,我想,席琳娜一定会被你再次征服的。”
董彪跟着叹道:“诺力说得对,一个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时候,就要果断坚定,可不能学我,我滨哥,稍一犹豫,结果便打了二十年的光棍。”
罗猎嘿嘿一笑,道:“彪哥,你说的恐怕不是滨哥,而是你自己吧?”
董彪两眼一瞪,喝道:“那又如何?是我又能怎样?反正我跟滨哥都是同命相连,四十岁了,还没有个婆姨给咱生个一男半女的,想想就觉得悲催。”唏嘘过后,董彪转而对着西蒙神父道:“西蒙,说真的,你还有个艾莉丝可以去疼爱,看得我董彪真是眼红啊!”
西蒙神父将杯中酒一口喝尽,然后主动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并举杯向董彪和罗猎示了意,道:“你们的好意,我都懂,我说过,我会对席琳娜重新展开追求的,我一定可以做得到让艾莉丝开开心心毫无压力地叫我一声父亲的。”
董彪一口闷掉了小半杯威士忌,耸了下肩,将目光对向了罗猎,似笑非笑道:“小子,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艾莉丝娶过门来呢?”
罗猎大方回道:“艾莉丝的最大梦想就是能牵着父亲的手走进婚礼殿堂,所以,你问的问题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西蒙。”
风骤然停歇,闪电雷鸣逐渐密集,憋了很久的暴雨终于袭来。颇有些反常的是这场暴雨的持续时间相当之长,从黎明时分,一直下到了临近午时。
惩处了那三个贱人回到堂口的时候,已是深夜一点多钟,再喝点小酒聊了会天,待罗猎睡下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多了。下雨天凉快,听着雨声睡得舒坦,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罗猎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实在,直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才起床下楼。
楼道口走廊下,董彪和吴厚顿二人摆了一张小桌台正在喝茶。
“早啊,彪哥,早啊,吴先生。”习惯于起床后运动一番的罗猎看着外面的密集雨丝,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留在走廊中做几下踢腿拔筋出空拳的动作。
董彪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早?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罗猎立刻改口道:“晚安啊,彪哥,晚安,吴先生。”
董彪被呛得直瞪眼,可瞪了两下,却没能憋住,终究笑出了声来。吴厚顿向罗猎招了招手,并将桌台旁一张矮凳向外拉了下,示意罗猎坐下来喝茶,同时道:“方才听董二当家的说,你拜了老鬼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