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重罪?
多么可笑的指控。
云家,是整个大楚最不可能犯下谋逆之罪的家族!
云祺的手臂被粗鲁地捉住,她没有反抗,她知道以现在的处境,反抗只会更糟。
“太后不要听信小人谗言,云家世代忠良,妾的数个哥哥都战死沙场,仅剩云泗一人,忠心为国,其心可表!妾的父亲也已年迈,灵力将尽,更不可能招兵买马,企图谋反,还望太后娘娘明鉴!”
卢婵冷笑:“锦妃别疯言疯语了,谁不知道云老将军灵力已达九品,大楚乃至整个大陆,还没有几个人能达到这般境界呢。说他灵力将尽?呵呵,莫不是想替你父亲遮掩,故意说给太后娘娘的脱罪之词吧。”
太后冷凝着脸,面上的厌恶越发深刻了。
她还想说什么,段景瑞拱手道:“请母后允许儿臣单独审问云氏。”
“你审问?”
太后的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她知道,把云祺交给段景瑞,他定会留手。
“正是。云家之事已上达天庭,云祺又是云氏独女,此乃国事。母后放心,儿臣定会秉公处理,还煜妹妹一个公道的。”
他抬头,见太后稍有和缓,又说:“更何况天色已晚,母后年迈,实在不宜淋雨,不如趁雨前回宫,否则病了,煜妹妹又要担心了。”
说起是国事,太后一介女流是不宜参与的。这是天都给五洲大陆定下的规矩,不容亵渎。
冷哼一声,太后终于拂袖而去。
云祺伏在地上,心中阵阵作痛。
当年对她慈爱有加的太后,如今,却是另外一番面孔。
所谓的慈爱,不过是为了她云家背后的千军万马。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迟了。
散了众人,段景瑞走到云祺的面前。
“他们说你会逃,朕不信。朕想着,云家的事,该与你无关。”
云祺抬头,昔日那温柔谦敬的段景瑞,体贴入微,视她如珍宝,如今就站在眼前,却陌生得让她脊背发凉。
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居高临下,如王者般,裁决着她卑微如蝼蚁的性命。
“人说的话,最不可信。”
海誓山盟,转瞬化为泡影。她信他的许诺,才会输得如此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