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断断留不得的,至少,不能让她再在云府兴起风浪。
云泗带人送来了上等的鹅绒暖被。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卢婵她平时不这样的,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忽然这般刁钻狠厉。她是我七妹妹带回来的,虽与我家没有血缘关系,但爹爹和七妹妹一直待她如云家小姐一般。许是去城外和那些官宦世家的少爷小姐置了气,才会如此。”
即便亲眼所见,云泗还是在为卢婵辩驳。
阿紫看了云歌一眼,云歌轻轻地笑了:“小将军何出此言,不过是一场误会,云家厚待大王,云家的小姐自然不会差。”
云泗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只是,小将军这话该和大王说呀,怎么来跟奴婢解释了……”
云泗愣了一下。
是啊,他为何要和一个小奴解释。
可是,云歌虽然是奴籍,在他的心中,却从未将她视作奴籍。
那日,她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救他之后,他便没有将她看成奴籍了。
后来,他渐渐明白,云歌和段景毅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单纯的,并非宠奴和主上的关系,云泗对云歌的最后一丝偏见也没有了。
云歌在地牢里遭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她的聪明机敏,她的临危不乱,她的勇敢无畏,都让他深深的佩服。
今天见卢婵对云歌,十分的不敬,他便一心想着过来和她道歉。
“不过,还要多谢小将军请来的郎中,奴婢现在觉得身子暖暖的,没有受寒的表现呢。”
云泗很开心:“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婢女将鹅绒软被铺在云歌的床铺上,云泗才说:“二位姑娘好生休息。”
阿紫一直憋着笑,云泗走了,才笑出声:“这云小将军可真有趣,关心你就关心你,还叫我好生休息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像极了有贼心没贼胆的毛头小子呢。”
“阿紫,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说错了吗?你该不会没看出来吧,我瞧着这云小将军像是对你有意,格外照顾。不然,他将这些事打发给下人做就是了,干嘛还巴巴地自己去请郎中,天色都黑了,还顾惜你受寒,特地将只有主子才能用的鹅绒被送过来。他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呢。”
“越说越没形状,他是将军府的小将军,怎么可能!”
云歌快速说道。
“是吗?”阿紫摩挲着下巴说:“我看云家人除了那个卢婵,其他的都挺好的,不像是会在意身份背景的。且看云大人和云小将军为你这般开脱,就可知他们不会因为咱们的身份而轻贱我们。云小将军若是真的喜欢,完全可能和云太尉说了,让他娶你进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