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险象环生?”段景毅挑眉:“你是说,他在端国的时候就出现了?”
云歌摇头:“不,奴婢初见他,是在三皇子的府中。奴婢身中剧毒,他为奴婢祛毒,在毒物的催化下,奴婢的梦境越来越深刻,他便告知了奴婢许多。而后,在地牢里,奴婢隔壁牢房的罪奴,忽然袭击奴婢,差点喝光了奴婢的血。也是他及时出手相助,制止了那个人。我与他之间的缘分,只这几次。”
云歌将她和飞鸣见面的时间地点更改,又让他和身为囚徒的飞鸣同时出现在这解释之中,就是为了让飞鸣可以摆脱大楚的追击。
反正方才谁也没有提及飞鸣这个名字,他又是蒙着面的,与其让飞鸣在帮她的同时,还要受凤昭帝的追捕,不如让他永远地做一个隐身之人。
至于牢房里的‘飞鸣’,已经因为受不住刑死去了。飞鸣特地找了一个被丢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的囚徒,将他的皮全部拔去,制造出自己因为吸食他人血液走火入魔的模样,给了自己一个十分凄惨的死法,这件事便算糊弄过去了。
“此人竟是如此诡秘。”
段景毅眯了眯眼。
要知道,段景瑞的府中,可是守卫森严的,云歌又是段景瑞请回去的重要人物,不可能进去了治疗伤之后,还不被人察觉。
这样的手段,再一次让段景毅感到心颤。
此人熟知帝女之事,还准确地找到了云歌,并且贴身保护她。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身份呢。
这始终是个谜团。
战肖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腾地起身,发现院子里的人都倒地不起,探及身旁之人的鼻息,发现他并没有死,只是晕倒。
战肖记得,方才他在值夜,接着一个黑影闪过,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脖子上传来阵阵酸痛,该是被人敲晕的。寻常的药物对他这样的灵力高手是没有用的,只有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原来你也是这样的结果啊。”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段景毅转过身,发现是西慕枫,只是他比他还要惨,被敲的是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留下了一条很是触目的血痕。
“该死,玩了一辈子的鹰,结果被鹰给玩了。”
“你还敢说一辈子。”
战肖鄙夷地剜了他一眼。
“看清楚是谁了吗?”
西慕枫耸耸肩:“我还想问你呢。”
“你家主子身边的人,你不知道?”
被战肖这般问,西慕枫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