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手上脱力,剑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抬头再看,阻拦他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战肖?!
“将军?!”
侍卫长震惊极了,他不明白为何战肖会忽然出现在他们头顶。
诧异地回头再看网中刚挣扎出来的人,那穿着战肖衣服的,不是战肖,竟是营中大将余文昌。
被他缠身的黑衣人,咬着牙骂道:“秦熊,你他娘的真是个熊瞎子,杀气怎么这么重!我都露脸了你还追着我打,是不是想趁机把我弄死啊。”
“我……”
侍卫长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还没从疑惑中挣脱出来。
“不过,你小子脑袋瓜可以啊,硬得像铜鼎,你瞅我脑袋,这么大个血包。还敢徒手接我的剑,你知不知道,若我用尽全力,那一下,你的手指头可就没了。下次,咱们拿着木剑好生比试一下,看看谁厉害!”
气愤归气愤,受伤归受伤,侍卫长不畏生死来救人的举动,还是让他打心眼儿里佩服的。
侍卫长彻底懵了,不仅是他,他手下的人也停下了打斗,面面相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战肖笑着对余文昌说:“与你说过,他们是军中将才,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余文昌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走了出来,云歌也拨开网子,笑嘻嘻地看着侍卫长。
侍卫长木讷地看着他们的神情,渐渐地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敢情,这些都是他们故意做的?
可是,做这些有什么用呢。
余文昌点点头,走过来,拍了拍侍卫长的肩膀。
“兄弟,从前是我小瞧你们了。你和你的手下,是真汉子,我余文昌敬服。”
在这样危机的局势下,他们想都没想就敢徒手和他们搏斗,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勇气的。
余文昌在高悬在网子里,将一切都看得清楚,他在军营中多年,在战场上从未对敌人生憷,也最敬佩那些勇敢无畏的将士,故而手下,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每次遇到焦灼的战役,他们总能身先士卒,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士气都一如既往的高涨,因而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战肖正是看在余文昌不问仕途,只求勇毅的品质,才设计了这场搏杀,让余文昌和他的手下看清楚侍卫长等人的真正品质。
显然,侍卫长没有让他失望,他果然得到了余文昌的青睐。
“卑职不敢当!”
侍卫长要拱手行礼,余文昌捏住他的手腕,示意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