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桦微眯眸,眼神审视。
盛昭却抬手,猝不及防将齐桦一拉。
太过突然,齐桦踉跄着半跪在地,而盛昭也借力起身勾住齐桦的脖颈。
红衣缠着白衣,他们乌发逶迤一地。
盛昭眼尾红得厉害,眯起眸时艳得让人呼吸一窒,酒息醉人,呵气如兰。
贴在齐桦的耳畔,轻声:“你个,坏人,我记住你了。”
齐桦转脸看他:“盛道友醉得也太厉害了,看花眼了吧。”
若不是盛昭眼神迷离,齐桦会以为盛昭是在装醉。
盛昭一听,认认真真地去瞧齐桦的脸,半颗眼都不舍得眨,瞧了半响,笑:“我醉了?”
“好像是醉了。”
齐桦的手却搭在了盛昭的后脖颈,勾住对方的衣领。
青年红衣松垮,轻轻一拉,便露出大片被酒浸得骨节发粉的皮肉。
上面干干净净,白皙嫩滑,没有一个红印。
齐桦眼神一暗,盛昭说得是真的。
盛昭没有意识到齐桦在对着自己做什么,他忽然道:“齐桦才不是坏人,他救了我,是好人。”
齐桦手一顿,目光如炬,他看着盛昭认真的脸庞,明明双眸茫然,却像是盛着光。
齐桦看了半响,才轻笑一声:“好。”
他将盛昭的衣裳合上。
算了,齐桦心中道,再陪盛昭玩个几天。
——
盛昭一觉睡醒,因为昨夜饮酒,头有些闷痛,但他没喝醉,痛意也没那么强烈。
揉着太阳穴,便看四周的一片狼藉。
齐桦走了之后,他等了很久才睡过去,怕齐桦发觉,也懒得再换一个干净得房间。
盛昭整理一二,刚打开门便是一声温润的“盛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