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愣了一下:“是啊……只有你一个人。说起来,你那伤口,医生都看得心惊。还好你运气好,找到了东西包扎伤口,不然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夜。就连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还在发低烧呢。”

    御言琛没有立即吭声,他的双眸敛起,似是在思索什么。

    “前来找我的,除了你和救援队,还有谁?”

    林盈盈:“还有柳小姐他们……啊,好像斯特·李也在。”

    果然是这样吗?

    听到这个答案,御言琛干涩的唇竟是勾起了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笑容,一时间让林盈盈难以看透。

    “我知道了。”御言琛道,“你出去吧。”

    “可是你刚醒,我应该照顾你……”

    “我想休息,不需要有人在这里打扰我。”御言琛毫不客气道,他的声音冷了几分,“我还以为,你在御家呆了那么久,已经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林盈盈一时语塞。

    明明自己照顾了他那么久,到头来,却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还要将自己赶出去!林盈盈一时气结,最终,她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唯有御言琛一人坐在床头,目光深沉地注视着面前的白墙。

    谁都不知道,昨天夜里,其实他没有彻底昏死。

    在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他的眼睛睁开,悄悄地眯出了一条细缝。

    朦胧之中,他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脱下了上衣。

    她肤白如雪,脊背光滑,明明四周昏暗,可在她的蝴蝶骨下,一片殷红的蝴蝶胎记却像是妖艳的火焰,触目惊心,令人挪不开目光。

    接着,就是自己的身体被抱住,还有那含含糊糊的一句:“御言琛,你欠我的,不只是一条命。”

    不只是……一条命吗?

    突然,原本冷面的男人笑了起来。像是春风拂过,寒冰化开。

    阿止……是吗?

    他的薄唇轻启,无声地呢喃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躲着自己的女人。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