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碰到满是冷汗的身上,烫的姬殇慌了神、乱了心。
姬殇压下心底的邪念,扶着苏一落躺在床上,摊开随身携带的银针,从最细最短的一根开始施针,直到最后一根扎进苏一落体内,这场施针折磨才算结束。
这段时间,不仅对苏一落来说是折磨,对姬殇来说,也是折磨,他竟然在为夭夭治疗体内毒素的时候,对她起了邪念。
过了一个时辰,姬殇拔去银针,顺手解了苏一落的穴道。
“你的毒素暂时被压住,这个月不会再发作,下月十五我再来给你施针。”
苏一落内心复杂,她最不想依靠的人就是姬殇,到最后还是要依靠他!
“不牢尊上费心,我是云皇的妃子,你贸然脱去我的衣服,若是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在后宫生存?”
“我早已没有清白可言,但您能否让我保留最后的尊严,不要再给我施针了?”
清白?
她在现代活了十四年不知道什么是清白,在古代活了十五年,才知道清白二字怎么写,在古代的第十八年,她竟然会用这两个字,以摆脱姬殇的纠缠。
姬殇背过身,睁开眼睛,眼睛长时间没接触亮,刚睁开有点适应不了,等适应光亮之后,说:“夭夭,你不是一个会把清白挂在嘴边的女子,你说过,女子的清白在自己心中。”
夭夭从小对男女之防很不在意,他也说过她,当时她很义正言辞,女子所谓的清白都是别人说的,是做给别人看的,女子的清白在自己心中。
若两人相爱,他们绝不会因世人口中的清白而分开;能分开的,就不是真爱!
苏一落神色淡淡,“您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但我也说过,入乡随俗,如今,我是云九祁的妃子,我就要恪守妃子的礼仪。”
“你一向能言善辩,我不和你说,下月十五,我还会来。夭夭,记住,我是你师父,是你能够依靠的师父。”
来无影去无踪,苏一落还想拒绝,姬殇已经离开了。
天色已暗,苏一落睡了一觉,再次醒来,身上依旧疼,但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
她还没穿衣服,皮肤白皙,每次用银针扎过,都会留下青紫的痕迹,也许是她皮肤特殊,也许是她的皮肤被毒侵蚀,或是被针扎的次数太多,导致皮肤变的娇贵。
那身里衣已经粘上汗水,苏一落不想穿,她才坐起来,门就被打开。
苏一落眸中寒光一闪,被子裹住身子,道:“谁?”
“娘娘,是奴婢。”
苏一落心中了然,是白术!
白术已经来到床边,跪着说:“奴婢见娘娘一天没吃东西了,斗胆未经娘娘传召便擅闯殿内,还请娘娘责罚。”
一心一意为了她好,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