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对此自是知晓,她点点头又问“还打听到了什么?”
无宁见她这般镇定,满腹狐疑“阿姐,你为何一点也不震惊?”
“你说这后山一片全是归属王文烨的,那要是没经过王文烨的同意,他又是如何住进来的,更何况这王曲终姓的也是王,这随意想想,都不难让人猜出两人间有些瓜葛。”姜离站起身,心忖着这小丫头果然也打听不出什么东西,便要起身离开。
无宁赞叹,“姜阿姐果真是聪慧”说完她又唏嘘道,“可阿姐知道同为一堂,一个可以弹冠相庆,一个却病恹体虚,久住后林这是为何?”
“为何?”
“王公子并非王家人,我从府中婆婆那里打听来,王曲终的生父也就是老爷的大伯,有生育方面的问题,可夫妇两人又实在想要个孩子,便去抱养了一个。”
无宁讲道,“这抱来的总归不是自己亲生的,大夫人对他视如己出,可随着时间推移,王曲终长得开了,身子弱的毛病也逐渐出现,王大伯却并非亦然,这孩子长得愈是与自己不像,他便是愈发窝火,府中议论的人舌也就越乱,大伯死后不久,王曲终便被送到了这里,据说当时还是大夫人去求老爷的。”
姜离微吁出口气,脑中突然浮现王曲终对她粲笑的模样,还有他那一手精巧的女红。
无宁从菜盘里挑了个花生米吃掉,又喝了口茶解渴“听老婆婆说,王公子来这时连志学都还没有!”
“同你差不多大”姜离说。
无宁连忙摆手,“比我小多了。”
“大夫人为何要将王曲终送至这里?”姜离问道。
“阿姐,这大伯死了,大夫人也就没了靠山了,她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斗得过王家人,此前大伯在时,他们虽是不满,可也只敢动动嘴皮罢了。这大伯人不在了,那帮豺狼自是露出真面目,对着一个妇人发难。”
姜离突然问道,“无宁,你知不知晓送人香包是为何意?”
无宁转着眼珠思索片刻,“这香囊乃是贴身之物,若是要将这种贴身之物送人,那定是心欢!不然这种随身物件怎可随意赠人。”
姜离心道,那王曲终虽说看着文弱木讷,可这连小丫头都知晓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意问问。”
无宁眯起眼睛,“阿姐没骗我?”
姜离觉得甚是可笑,一个在她看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她一个即将而立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不经世事还未沉淀下心的童贞男。
她坚定地道,“骗你又没糖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