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不是秦家。
县令夫人也没秦家夫人那般强势,敢正面与自家丈夫叫板。
在县令府,一向都是赵名石说了算。
如今他放了狠话,赵晔母子两人便是再如何不满,也不敢过多反抗。
听到赵名石居然说出不接回沈秋,就让他别回来的话,县令夫人也是怒火中烧。
但即便如今县令夫人心底再气恼,她也不敢如秦夫人那般直接呵斥出声。
只能满脸委屈,佯装抽泣道“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晔儿他可是你儿子啊!那沈秋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商户之女,你怎么”
“住嘴!”赵名是打断道“张口闭口就是商户之女,那商户之女如今也是我们县令府的人,是你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赵名石自然也不是不疼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沈家的银钱对他太过重要的。
这几日以来,他多次像沈老爷示好,对方都一直很冷淡。
这样的态度也莫名让他有些心慌,毕竟要走仕途,哪能少了钱财支持。
偏偏他这愚蠢的妻子,竟是还十分宝贝自己那不成器儿子,对沈秋多般看不上眼。
自打沈秋嫁进来,便没给过什么好脸,不仅没有与其打好关系,反倒多了隔阂。
之前便也罢了,总归人还在他们府上。
可如今,人都走了,这人竟是还不清醒,话里话外还处处看不上那多金的儿媳妇。
如今见她遇了事还只会哭哭啼啼,赵名石也有些烦了,怒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自古慈母多败儿!晔儿会落得今日这般光景,皆是你惯的!是你没能教好他,无知,蠢昧!”
县令夫人从未想过,自己这般贤良淑德,在自家丈夫眼中竟只是个拎不清的蠢货。
听到他那般形容自己,顿时只觉得肝肠寸断,原本只是假装的眼泪,顿时也真情实意了气啦。
赵名石如今没兴致在这里看她哭哭啼啼。
给赵晔下了最后通牒,他便也不再理会母子二人,一甩衣袖,朝外走去。
赵晔本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但见着他离开了,便也只能作罢。
虽心底一百个不情愿,但他到底不敢忤逆了自家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