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画之中的被子,便凝聚成半透明的样子,飘飘然覆盖在了金越的身上。
“金兄,小弟我的医道造诣着实有限,也只能够暂时稳定住令弟的伤情,此伪神通棉被,可以抑制令弟躯体持续坏死。”
“可小弟我手段也止于此了,还请金兄另请高明,训一个主修医家或者辅修医家的前辈为令弟诊治。”
朱子厚起身:“小弟也只能帮到此处了,委实对不起,是在下技不如人,没有护的令弟无恙。”
“那叶无锋贼子也着实凶恶,赶尽杀绝,在下一时不查,导致令弟紫府、魂魄受创,否则他也断不会成为痴傻呆愣之人。”
“在下留此以是无用,就此告辞了,还请金兄速速另请高明。”
金盛慌忙起身,对朱子厚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其实内心根本不以为意,心道:也幸亏你技不如人,否则护的这废物周全,才是不美呢。
“朱兄言重了,若非朱兄仗义相救,小弟我硬着头皮去救,怕是现在我兄弟二人都的躺在这里,甚至是已经遭贼人所害了。”
金盛一揖到底,毕恭毕敬:“今日,家弟遭此重创,小弟还要护在左右周全,他日等家弟康复一二,再登门拜谢。之前答应给朱兄的那上阳台砚,一并奉上。”
听到金盛主动提起“上阳台砚”,朱子厚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心里头在腹诽,金盛此人拖拖拉拉的办事儿半点都不干脆,答应的报酬,现在就应该给了,还要拖这几天。
有舍才有得,干脆利落才是真君子,婆婆妈妈的跟个女人一般。
不过嘴上也不愿意失了风度,令人所不齿,丢了他白鹿书院进士的身份。
于是拱手回礼道:“金兄客气了,此次在下出师不利,却是受之有愧了。”
“朱兄哪里的话,放心叶无锋此贼实在是阴毒无比,非我等儒家文士所能猜度预测的。再加上此地乃是武当山,也不好太过放肆,朱兄已经做得很好了,还请朱兄一定要收下,否则小弟于心难安。”
金盛又说道。
这是文人之间的礼仪,虽然很麻烦,但是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也不必三辞三让了。
“如此,那小弟便却之不恭了。”朱子厚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他被吸引的那方上阳台砚,是一方砚台,也是一方凡兵之中的极品文宝砚台,是赫赫有名的端砚。
端砚因其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且有不损毫,宜发墨等特点。
自唐代问世以来,便颇受文人学士青睐。加上端砚纹理绮丽,各具名目,加工技艺亦愈纷繁,地位越来越高,如今已经是石砚之首,长盛不衰。
文房四宝,在儒家的修士之中,也是安身立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