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能急。

    果不其然,她一回长寿宫,她换了身干净衣裳方才去见太后,太后笑着将她搂入怀中,“这几日下雨,你就留在宫中好好陪着哀家说话罢。”

    昭昭笑道:“是,外祖母。”

    昭昭没有多问缘由,只将今日在大慈恩寺求的符取出,一边同太后说着所见趣闻。

    她是忘了大慈恩寺中,因为某侯府家眷要避雨,所以僧人将她同别的香客一起赶出了偏殿之事。

    但这事,她不提,却有人会提。

    有宫人匆匆入了长寿宫,附在太后近前白女史耳边说了此事,白女史脸色一变,进了殿中将此事禀明。

    太后原是心情不错,听完此事,脸上慈爱的笑容淡去,露出了些许上位者的威严。

    “小丫头在外头受了委屈,为何不告诉哀家?”

    “你身边那些跟着伺候的奴才,难不成不知道护着主子?”

    这话一出,子桑采慌忙跪地求饶,“奴婢知错。”

    没料到这样一件小事,能惹得太后动怒,昭昭忙劝道:“外祖母,您别生气,是昭昭不想多生事端,不想暴露身份。”

    太后神色却还是不好,点了白女史,“你去代哀家训话,问问陈夫人,陈家到底仗了谁的势。”

    “是。”

    那不过是件小事,甚至还是她自己不愿与旁人起冲突,连这事她都并未放在心上,可此刻她外祖母却因此大怒,摆明了是要将此事挑明,好让那侯府女眷来向她道歉。

    昭昭心中思虑了一回,见太后怒气未消,还是要罚她的小婢女,忙又撒娇讨饶,这才求的太后放过。

    太后握着她的手,满目慈爱,“你要记着,有哀家在,长安城中无人能欺负你。”

    倒是好一副慈爱长辈模样。

    起先不过是件昭昭不以为意的小事,不想却发展的越来越不受她控制。

    入了夜,子桑采还心有余悸,“真没想到,太后让人前去陈侯府训话一场,罚了陈侯夫人闭门思过也就罢了,怎么连圣人也动了怒,听说陈嫔娘娘这会儿还在长乐宫前殿跪着为陈侯府求情呢。”

    子桑采实在不明白,今日这事,原是她家主子不觉着委屈,便也就罢了,怎么除了她家主子,旁人都来替她家主子委屈上了呢?

    子桑采不懂,她家主子却是已经想明白。

    “行了,你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今日你为此事想不通,明日还有别的事让你想不通。”昭昭低头看着画像,这是半个月以来,她让子桑羽去寻得那些可能会是梦中人的‘对象’。

    这些人都有可能会是那个人,只是她要想想该如何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