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胖子正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因为胖子坐在靠路边的位子,我凑过去一看,他正抱着手机一直按,好像是在发信息,因为照片被胖子那胖乎乎的大手遮住了,发的什么我倒是没看清,就看见了下面那行字:老大,嫂子要出墙!速来!东门小馆子。
我看的直翻白眼,正想阻止他,刚拍了胖子肩膀一下,胖子手一抖,信息就在我面前发了出去。
胖子如临大敌般地警惕的抬头,跟看鬼似的看了我一眼,反应过来后,把手机一收,干笑着说:“嫂子,跟朋友吃饭啊?”
我无语的飘去厕所了。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吃鱼肉吃的香甜,尤其是对面苏维还是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不过我的食欲只维持到手机响起来的那一刻。
我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心想林贱人这么晚打来肯定没什么好事,肯定跟刚才胖子发的那条信息有关系。
我很纠结的接起来,“喂,什么事啊?”
我觉得我都跟贱人吃过一顿晚饭了,这出来吃得算是夜宵吧,我出来吃夜宵也没说给贱人带,可能他就是饿了,打电话控诉一下我的恶行。
“你在哪儿?”
林醒的声音很平淡,不像是要找茬的。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有点心虚,我这人吧,唯一一个好处就是不爱说瞎话,心肠软。
当然,关系到身家性命的时候除外,例如上次骗谢晚。
林醒那淡淡的话一出,我心里条件一反射,觉得我们既然是饭友,对的,就是饭友。
因为我最近都是用的林醒的饭卡,也不算被他奴役,所以为了让我听得舒服点儿,我就把目前这个暂时性的关系叫做饭友。
现在我吃饭不告诉他,还真是有点对不起他。
于是在林醒平淡的声音下,我很不争气的说:“在吃饭。”
说完之后,我就懊悔,就算我不说我在吃饭,胖子估计也已经告诉他了,不过懊悔完了我又想,我凭什么要懊悔啊,我跟他又没有关系,不就是个饭友吗,我一个晚上别说吃两顿饭了,就是吃三顿饭都跟他没有关系。
现在我又没花他的饭卡。
于是我底气足了一点,我说:“你什么事啊?”
那边说了一句“没事”,就撂了电话。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苏维拿筷子敲敲我面前的盘子,问:“谁啊?”
我白他一眼,“你管不着。”
苏维还真不管了,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只是从兜里翻出一包纸巾,嫌弃的递给我,说:“满嘴红油,先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