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此间少说也住了将近二十年了,之前为何安然无恙呢?”心下惊讶,杨校长不解地问道。
“免疫力的问题,最近一年以来,您是不是养成熬夜的习惯了?加之您可能在心理压力方面多少也出了些问题,诸多因素合在一起,直接拉低了您的抵抗力,树粉之气您就有些扛不住了,另外,请问杨校长,当年您还正常上班的时候,是不是每逢春初、秋末您都会轻咳数月,长则三个月,少则六周?”
“还真是的呢!孟大夫您算得还真准,杨校长就是这样的。”保姆张阿姨在旁边插了几句嘴。
“这就对了,所以说……杨校长,您得换个环境才好。”
“这……如果把周边的槭树都砍光呢?情况会不会改善一点儿?我总不能从此有家难归吧?”杨校长笑着问道。
“那也够呛,您现在住的这房子貌似布局挺雅致的,让人瞧着赏心悦目,似乎别具匠心,其实不然,通风状况太差了,天知道设计人员当初是出于什么用心建造这种古怪房子,小夏是这方面的行家,您听听他怎么说。”说着话,孟奇亭抬眼看了看夏晓数。
“不好意思,孟大夫,您不说,我还真没留意,诸位,你们先陪着杨校长、孟大夫在这儿聊着,我上周边转转。”说罢,夏晓数转身这就要出门。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出去瞧瞧!”说着话,方文千起身快步追了出来。
……
房前屋后可是转了半天,夏晓数惊奇地发现,周边栽种的全是槭树,而且,还是那种挺罕见的“象眼五角槭”。
夏晓数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这种奇特树种,全是拜甘九冒平时所教。
没想到,孟奇亭大夫对植物学居然也是如此精通。
“怎么样?跟孟大夫说得差不多?”方文千是个大外行,在她看来,周边草木种植得还挺有韵味的。
“是的,我得上树上采摘些样本才行。”说着话,挑选了一棵尺寸最为高大的槭树,夏晓数这就要往上爬。
“诶!这树也太高了!危险!地上随便捡点枯枝败叶的不行啊?”担心夏晓数待会儿再摔下来,方文千连忙拦阻了一下。
“没事的,我经常爬树的,放心吧!树枝一旦落到地上就没多少查考价值了,稍等!”话音刚落,稍一借力,“蹭……蹭……蹭……”,夏晓数已经攀爬到大树半中间了。
估计高度差不多了,挑选了一处最为结实的枝干,夏晓数驻足不上了。
四下里打量了半天,专挑那容易出芽的树枝,夏晓数随手折断了好几根就手扔到树下。
方文千瞪大一双秀目,仰起头惊奇地注视着夏晓数的一举一动,在她看来,夏先生八成这是专门练过吧?身手怎么那么敏捷呢?
眼瞧着树枝落地,方文千快步上前将其捡拾在一起,仰起头冲树上大声喊道:“已经不少了,差不多就下来吧,小心再摔着了。”
“好嘞!你往旁边让一让,我这就下去。”说着话,夏晓数手脚并用,十分轻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随手将槭树枝夹在腋下,在方文千的陪同下,夏晓数绕着杨家小院转悠了老半天。
“还真让孟大夫给说着了,杨家这建筑格局的确透着些古怪,通风状况是有问题。”夏晓数冲方文千解释了几句。
“杨校长还真的得搬家啊?”方文千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