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途中,姜思泳随口问道:“刚才那人谁啊?挺有面儿呐!旁边那个小伙子应该是‘福荣酒家’的人吧?”
“方阅兰的姐姐,俩人瞧着像不像?我不认识那小伙子,应该是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相像,呵呵……那她也不是外人呐!”
“‘瑚越堂’技术部的主管,挺能干的。”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是吗?这也算是竞争对手吧?”
“谈不吧,‘瑚越堂’家大业大的,目前我们可比不人家。”
一路聊着,二人就这到了姜崤语所住的小区门口了。
“哎哟!夏先生!快请坐!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妙微’那边进展还算顺利,可喜可贺啊!”一见到夏晓数,姜崤语立时变得满面春风。
夏晓数就手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不远处的女保姆,陪着笑脸向姜崤语赔罪道:“今日造访,特为致歉而来,还请姜总多多包涵。”
一听这话,姜崤语显得有些诧异:“这是从何说起啊?你跟小泳亲如兄弟,何来道歉一说啊?!”
“回我们已经约定好由岳经理帮着研发游戏手柄,现如今,我临时变卦……真是失礼之至,还请姜总多多见谅。”夏晓数十分真诚地致以歉意。
“哈哈哈……你说这事儿啊?不瞒你说,你不提,我早就忘了,我们一直视你为家人,别说你我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就算以后有什么误会,我也不会放在心的,请用茶!”姜崤语从未把这件事儿放在心。
在姜崤语眼里,夏晓数既是谦谦君子,同时也很有些特立独行的气质。
在他看来,越是有本事的人,行事越是有自己的章法。夏晓数临时改主意,想必有他的道理。
“话虽如此,在决定与‘鼎承邺’合作之前,我应该跟您商量一下的,这是晚辈的不是,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今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呵呵……‘鼎承邺’的郑老先生跟我也是多年的好友,这家公司的制造工艺水平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你跟他们合作,也不失为明智的选择,再说了,这中间不还有聂先生那层缘由嘛!自自然然的事儿,不必再提了,再说就见外了。”
“您不介意那是最好不过了,晚辈初涉商界,好多事儿都考虑不周,以后我会注意的。”
“大丈夫不拘小节,有时候吧,夏先生可能想得有些多了,其实,大可不必,你是成大事的人,往后不妨放开些才好,呵呵……”
“晚辈一定谨记于心。”
三个人正在那儿聊着呢,饭菜也做好了,姜母招呼三人餐厅用餐。
姜崤语一直想找个机会找夏晓数好好聊聊,今日相见,自然相谈甚欢。
“那件游戏手柄我每天都要试玩几下,品质的确非常优异,恐怕当下是市面最先进的一款产品了,第一批试销已经结束,不知夏先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姜崤语笑着问道。
“晚辈在设计方案是费了些特殊心思的,所以……这款游戏手柄具有一定的淘汰色彩,一旦全面架铺货,我担心会对同业造成不小的冲击,从而破坏了市场内部的某种平衡,长此以往,难免树敌且不论,只怕会将相关市场引向单一发展的误区,从而降低同业多样性发展的良好势头,久而久之,我也挣不到理想的利润。”夏晓数实话实说。
“哦!夏先生这番话听来可是令人耳目一新啊!以你的年纪,能讲出这番至深的商道,实在是难能可贵啊!你要知道,我象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那可是想尽一切办法将竞争对手逼向绝境的打法啊!如今回想起来,真有些鼠目寸光啊。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行事草率,我跟林其豫也不至于弄到互不往来的地步。那会儿啊,我跟他的关系有点儿象你跟小泳之间的交往,想想真是的……做事不留余地,到头来,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说着说着,姜崤语不由地有些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