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爷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瞧着钱依依觉得十分可怜,同样是童养媳,但是宋长宁过得就特别好,钱依依就处处受气,这就是两种家庭,别看人家宋福道是个傻子,但是傻的善良,这钱天天脑袋好使,就想着怎么欺负旁人。
钱家人将这种孩子托付给他,那就不能马虎什么都不做,可不能看着这孩子越走越歪:“天天,人之初性本善,我刚刚教你的东西你现在就忘了,她虽然是你的童养媳,但你也不能心血来潮就打人家。
现在我是你的先生,这些话你就得听我的,告诉我,你以后还敢不敢打人了?”沈三爷语重心长的教导天天。
肉球不屑的撇嘴,用胳膊肘捅天天两下,示意他不要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天当然不能怂,他咳嗽两声,站起来十分不服的看着沈三爷:“你收了我家的东西,你就不能这样对我说话,我是花钱的,你就是个被雇佣的的,要是还想赚我家的吃的,那你态度就好点。”
天天可看到他奶往这里拿多少东西,再加上董英前一天晚上觉得没有必要,在家里絮絮叨叨抱怨几句被他听去,就以为是沈三爷贪图他们家吃的才教的,便一点都不害怕,语气那叫一个嚣张。
沈三爷活了半辈子,在外面书院里当教书先生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嘲讽,他听完没有直接戳破天天的幻想,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你觉得是我上杆子求你家,让你家人拿吃的过来,是你们家施舍我?”
长得十分厚实的天天认真的点头:“不是这样还是哪样,咋的,难不成是我奶老糊涂拿东西过来求你教我的?”真是可笑,不就是个破教书先生,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牛逼人物了。
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沈三爷对沈寒年十分好,沈寒年在到这个家的时候就发誓要好好孝顺沈三爷,天天这么侮辱沈三爷,沈寒年看不下去:“钱天天,不是我三爷求你,就是你奶求着让三爷教你知识的,如果你觉得不服气或者不信,那你把东西都拿走家去吧,我们这里庙小,留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表情严肃,语气不容质疑,宋长宁下意识看向沈寒年,仿佛从沈寒年身上看到以后的他,那个威严无比大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登上高位的模样,但是有幸在镇子里匆匆看过他几次,当官的他身上穿着飞禽走兽的官服,紫色的官服雍容华贵,他模样清冷好看,透着淡淡的疏离,匆匆一瞥便让人难以忘记。
大约记得那是个清晨,早上街市上还有淡淡的雾气,若不是看到他头上戴的乌纱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人下凡,清冷神姿,玉骨雕琢。
沈寒年的运气是从来到三爷家才开始的,便如同蛟龙出了浅渊慢慢抬起头。
便是现在,就已经微微现出往后的模样来,她有些害怕,因为沈寒年最出名的不止是那淡漠疏离铁血手段,还有他高超的武功和狠辣心肠。
从小被后娘虐/待的他心便生的比旁人硬三分,窥其以后宋长宁惧从胆边生,她看了一会儿沈寒年又害怕的往宋家几个孩子那边凑去。
沈寒年感受到宋长宁的视线,原本感受到宋长宁一直看他,心里有些淡淡异样,谁知,她竟然害怕的躲开,沈寒年皱起浓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宋长宁就十分惧怕他,明明也没有接触多少,为什么她要那么怕他?
宋香茗无聊的打着哈欠,完没有看出这两个人身上传出来的异样,反而觉得宋长宁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完比不得她,想想她可是胆子大的狠,前段时间还去沈寒年家里给他送东西,生气还敢说沈寒年呢。
哼,成不了大器的东西。
钱招娣原本怒视天天,在看到宋长宁害怕的样子后,眼睛往返于宋长宁和沈寒年身上,然后噗呲一声笑出声。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都是闷葫芦的两个人怎么还有了互动呢?
你瞧我一眼,我用余光瞅瞅你的。
“天天,你别乱说,你不想学就家去,我们还想在这学呢,别一条鱼腥了一锅粥,别因为你一个人搞得我们都不好过。”钱有娣抱着肩膀斥训道。
别看钱有娣是个女孩儿,但是从小那脾气比男人还恐怖,天天在家里还能忍,可是在外面被一个女人教训瞬间就来脾气了,钱依依害怕的往后躲去,就怕天天生气牵连她,在挨一巴掌,伤在脸上宋长宁她们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钱有娣你闭上你的屁眼子,哪都有你的事,滚边拉去。”为保住自己的形象,天天骂的贼狠,沈三爷再也忍不住:“寒年你将钱家的肉都拿出来送回去,钱天天你这样纨绔不化的学生我教不了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