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无语:“那你刚才一脸迷茫地装听不懂。”
江夏狡黠一笑:“这样才方便考察你是不是在我偶像面前说我坏话。”
季淮无语地笑出声,这什么小学生的幼稚行为。
回去的路上,季淮开车,江夏就负责在副驾驶上和乔雅复盘今晚的激动,着重吹她家俊贤哥哥的舞有多好看。
季淮一路听着,十分感慨于江夏彩虹屁的多样性,原来所有笨嘴拙舌,严肃少言都是不够爱,一但喜欢到疯魔,动辄长篇大论,逻辑为王的人也能组织出这么多毫无关联的华丽字句。
临近到家,乔雅那边要睡觉了,江夏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
一辆转弯的车从他们车旁驶过,一闪而过的灯光将季淮侧脸映亮,明暗交界线将他刀刻斧凿的轮廓映照得愈发清晰,江夏看着他惊为天人的侧颜,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季淮,能问你个事吗?可能涉及隐私,你可以拒绝回答。”
季淮:“说。”
江夏:“你为什么没出道啊?”
季淮轻笑了声,略沉的尾音里有极轻极淡的失落:“这算什么隐私,原因很简单,我爷爷不让。”
江夏十分不理解:“Why?他不让你出道还送你去当练习生?”
季淮语气微微发苦:“是我爸妈偷送我去的,对爷爷说我留学去了,快出道之前,我爷爷生了病,我赶回去看他,结果东窗事发,我被爷爷直接扣在了国内。”
江夏听着,心情微沉,季淮这星途可真够坎坷的。然后她想起什么来,眼珠一转,语气故作怀疑起来:“真的假的?别是你没能力出道,故意往爷爷身上栽吧?”
她这么说就是在拱火了,季淮转过头,眸中不忿:“练习生所有的周考月考,我从来都是第一,你喜欢的那个金俊贤,是永远的老二,他从没赢过我。”
江夏啧一声:“我不信。”
季淮不想再揭自己伤疤,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爱信不信。”
江夏继续拱火:“我们家俊贤欧巴可是被誉为爱豆之神,连舞蹈家都说他跳得好,其他团的舞担跟俊贤哥哥battle时从来没赢过,你居然说比他好,你就吹吧?”
季淮闻言,脸色愈发阴沉,过了绿灯,直接把车子拐进一个小广场。
他跳下车,拉开副驾驶门,对江夏说道:“下车!”
江夏两手一前一后握拳作戒备状:“怎么着?说你吹牛,你不服要打架呀!告诉你,本姑娘跆拳道八十段,我可不怕你!”
季淮懒得听她胡说八道,直接拉住她手腕把人拖下车,在江夏一路哎哎哎的叫声中把人拖到小广场的喷泉旁。
此刻已然是深夜,周边商铺歇业大半,广场上几乎没了人,只有喷泉孤独地变幻着水柱。
季淮把江夏拖到喷泉前的空旷地带,转身说道:“你不是说我不如金俊贤吗?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跳得好。”
说着,他从手机里调出SuperBoy的出道曲,往江夏手里一塞,自己退开几步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