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人逢喜事精神爽,换了鞋,像只得意的小公鸡挺胸抬头地走到苏瑞和谢明面前,笑得春风化雨:“苏总,谢总,稀客啊。”
“江夏,你别损我们俩了。”苏瑞低头认怂,“我们俩错了,今天来给你道歉。”
谢明也乖乖立正挨打:“我们俩不该故意向乐丰物流园投标,导致乐丰毁了江氏的意向约,也不该故意去竞拍现场抬价。我们错了,以后保证再不干扰你生意了。”
江夏抱着臂听着,探寻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游移,直到苏瑞和谢明被她盯毛了,才缓缓开口:“就这个?”
果然是个不咬一口肉不松嘴的钱串子,苏瑞心中哀叹。
就知道这瘟神没这么好打发,谢明在脑海里哼哼。
不过好在上门前俩人都做足了被江总清蒸油炸回旋踢的心理准备,倒也没什么惊讶。
苏瑞一副任打任骂,悉听尊便的样子:“你想怎么样,我们俩都认。”
说完,他又很猥琐地补充一句:“但得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江夏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看向谢明。
谢明躲着她犀利的目光,偷偷一厘米一厘米地往后挪着,嘴里说道:“我跟苏瑞一样。”
“哦——”江夏长长地拉一嗓子,“那赔款?”
“啊?”苏瑞脸垮成“囧”字形,可怜兮兮地哼哼,“姐姐,我赔了乐丰一千万,真没钱了。”
“那股份?”江夏又问。
谢明嘤嘤嘤地卖惨:“姐姐,我爸把我股份都收归国有了,说我什么时候不幼稚什么时候再还我,我现在就一拿死工资的打工仔。”
江夏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身无分文”的苏瑞和谢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听你俩这意思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喽?”
“……不是,”她对面的俩人嘟囔。
江夏面上玩味的笑倏忽凋零成霜色,接着苏瑞和谢明就听见一声炸雷:“你俩——,跟我这耍无赖呢?”
“没没没,大姐头,真没有!”苏瑞谢明两个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俩人慌得把手摇成电风扇,“我们俩哪敢跟你耍无赖!”
江夏看着两个快被她收拾哭的手下败将,饶有深意地冷哼一声:“既然钱和股份都没有,那——,你俩卖身吧。”
说着,她半是嫌弃半是满意地把俩人上下打量一番:“虽说卖相差点,但环肥燕瘦,打扮打扮倒也勉强拿得出手。”
“您这意思是想我俩怎么卖啊?”苏瑞哆嗦成一只肥鹌鹑,小心翼翼地问。
江夏若有所思:“去江氏门口当迎宾小姐?穿上旗袍,扎俩小发包,一胖一瘦,倒也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