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谁干的。”季淮目光直直的,显得格外可怜。
“谁干的!”哥几个异口同声,语气狠地几乎要把那幕后黑手撕成碎片。
小圈子里的都知道季淮这条明星路走得艰难,若非深仇大恨,何至于毁掉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季淮没伤害过任何人!
“……是江夏。”季淮闭了闭眼睛,拨开众人,独自去了休息室。
“江……”苏瑞愣了下,“她明明花了高价……”
他声音卡在半路,事实很明了了——今天江总兴致勃勃地花高价来看演唱会,不是来给心上人加油助威的,是来看季淮笑话的。
“……她有病吧?是她死活要嫁的,又不是季淮强娶她!还可以这样糟践人的吗?”谢明义愤填膺,“我找她去!”
说着,他就要往外冲。
苏瑞一把抱住他:“冷静,冷静,咱上门打架也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江夏可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事情也不能这样欺负人!”谢明蹬着腿,兀自不忿,“季淮杀她全家了?她这么搞?这是断人前途,这是砸人饭碗!”
“你小声点儿。”顾立成轻喝一声,朝着休息室使了个眼色,“季淮能听见。”
“等季淮缓缓,咱们再问。”顾立成安抚另两个道。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哐当打开,季淮低垂着眼帘:“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你们管。”
说完,他大步离开场馆后台。
苏瑞看着他背影,有些不相信地喃喃道:“哭了?”
谢明狠狠一砸拳:“我跟江夏那疯子没完!”
顾立成神色阴沉,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他们几个相识多年,情分比亲兄弟还好,若说谢明是四人中最多愁善感的那个,季淮就是最坚韧的那个,记忆中,季淮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江夏来了不到一个月,季淮居然被她气哭了。
逼婚的事,虽然他们时不时拿出来当笑谈,但那毕竟是上有长辈恩情,下有利益纠缠,最重要的,是季淮自己选择了回来。
可对于没能力掌控公司,只能靠结婚求庇护的江夏,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
学霸啊,气质啊,聊聊无所谓,毕竟木已成舟。
可毁了季淮的舞台,那就是踩底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淮卸载掉了手机上所有能接触到新闻的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