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晚上见,不知道是他们去晚了还是错过了什么,荒山之上一片荒凉,山脊之上两侧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痕,非得说点什么,倒不如说这几天来狂风乱卷,山上的乱石头飞吹的七零八落,这些裂痕,坑坑洼洼,倒不如说是被那些狂风连根连坑卷走的碎石和泥沙。
这里的草木很少,脚底下踩的全是一些看起来有些灰褐色,表层光滑,大大小小连在一块不规则的石头,有些方方块块菱角分明,有些则是平坦好走,而,那些零碎的小生命,卑微细小的物种会在它们这群石头的链接缝隙里顽强的拉直它们的身子,探出它们的脑袋,长出两三片看起来还凑合的小叶片,没日没夜的吸取从天而降的细雨,吸收着日月折射出来的光芒,努力,蓬勃,肆无忌惮,孤独地生长着。
可紧紧是在几天前,这一带的小生命一瞬间都得毁了。
就连拼接在它们中间,看起来坚硬无比的石块也被毁了,慢慢的,风沙日化,灰褐色石头下面的啥事慢慢的浮现出来,早在今晚没有下雨之前,夜晚的高风轻轻那么一刮,清鲜的沙子在这个荒山之上漫天的飞向,风一停下来,它们很快沉淀依附在荒山的各个角落。
不过,风停了,天上闷沉沉的一片,不一会儿,又刮起了大风,这大风一停下来,雨水便稀拉拉的下个不停。
这个时候,耿六月他们的两辆跑车已经停在了山脚地下,原野打开手机随意一看,发现时间看起来好像也不早了,现在不多不少,是夜晚十分的23:00分。
车子开的速度很快,可能是好车的缘故很平稳,原野大致在车上小睡了好几个小时,耿六月和落洛分别开一辆车,因为和耿六月有点三观不合的缘故,原野坐的是落洛的副驾驶。
真奇怪,要是平时,耿六月肯定不乐意,这一次,居然没有阻止她,可能是她想太多的缘故,太把这种小事情放在心上,大题小做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也不是谁和谁必须怎么样,总之,很多东西比我们表面看到的还要复杂几分。
比如他们重新回到荒山的事情,这原本用人类世界看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雨下的很大,直接下雨肯定会淋湿,落洛先下的车,原野后面坐的是饭桶它们,饭桶它们也下车了。
有了这样的小车子比起她的小自行车还真的好很多,一车子可以这么轻松的拉这么人,还可以像在这样的日子里遮风避雨,挺好的。
“原野呢?”就在这个时候,原野听到了耿六月很不是有好的声音,她明显的一愣,心思着下雨淋雨了怎么办,要怎么办才不要继续下车之类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副驾驶的门给打开了,耿六月不由分明的把她给车出来,原野气的打不到一处来,“你干嘛。”说什么也不干,又想往车里面钻。
可刚进去又被耿六月强行给拉了出来,“如果你不要命了就留在这里。”
原野忍不住伸出手来把脑袋遮住,生怕把自己给淋湿感冒了,脚底下不安的踩来踩去,“那你们有没有雨伞,没有雨伞我会感冒的。”
耿六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们女的怎么这么麻烦。”
很快原野看到耿六月折回去从他开的那辆车的后备箱取出一把大红色的雨水,扔到了原野的手上,原野也是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去,等慌乱中胡抓了一把,看到是一把伞,赶紧的把雨伞打开,有了雨伞,原野很快被带上了山。
所谓的带不是爬,而是非人类行为的一种移动和飞行,等他们上了山,发现所谓的敌人又没有来。
一时间,大伙的兴致很快被败阵了下来,明明是过来做点事情的,现在没事可做,又冒着这么大的雨,这令人十分失望。
“没来呢!”落洛显然是最失望的那个,乱骂了一些大爷的,忍不住吐槽,“tm白来了,你说虫胎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断线索。”
由于看不到敌方,又是冒着着雨,他们不得不去黑子的老巢穴躲一躲,不过他们没有完全走进去,只是在这个洞口的边缘挤在一块站着望着雨水泷泷下的荒山,似乎还是有点不甘心,多少还是期盼敌方能在某一刻出现,然后他们一举歼灭他们。
原野挨着落洛,听落洛自言自语了一些看起来很合理,又显然不符合逻辑的一些话,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虫胎的事情当然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正在阻止虫胎的复活,说明已经在中断其中的线索,现在爱花小姐等人在找我们拼命,不正是因为我们在中断虫胎的复活嘛?有啥好不甘心的,该来的自然会来,能逃的掉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冒着雨大黑夜来这里,就是因为逃不掉,我们才过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原野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个人观点,一旁的耿六月忍不住嘲笑她,“野野,想不到你一直都没有变呢?大道理很多,实际上麻烦事都是从你这里出来的,也没有见到你解决过,喜欢嘛喜欢在人群里长篇大论,你不觉得很害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