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维连挟几块肉丢进嘴里,有些不满地说:“扎维尔,亏你还说自己的骑术一流,骑上百里追风,一天就走这点路?”
“都快一百八十里了,再跑,就要伤马,还有一千多里呢。”扎维尔小声地分辩道。
“明日早起,记住,不要太爱惜马,尽量跑快些,郡主又和郑副使加大赌注了。”
“哦,加大了多少?”
“现在的赌注是一千金。”
扎维尔闻言吓了一跳,吐吐舌头说:“郡主还真厉害,对了,姓郑的答应三百金,那是醉酒后逞强说的,现在他还敢加大赌注?大唐的人,真的这么富足?”
一千金,相当于一万贯,扎维儿最阔的时候也就几贯钱,闻言都吓着了。
“千别不要说他笨”巴维一脸郑重地说:“郑鹏弄了一个叫脚踏车的东西,非常神奇,不用人推,不用马拉,一个人用脚踩就能前进,快的时候,一个时辰能走六十里,你知郑副使落后你多远?”
“很近?”扎维尔一脸紧张地问道。
“近,现在他就在黄风岭驿站休息,离这里大约是六十里。”
扎维尔吃惊地说:“不会吧,一天能走一百多里?”
“那还是他那辆脚踏车有个轮子断裂,需要维修一下,要不然,胜负难料。”
“队...长,你,你没开玩笑吧?”扎维儿一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巴维一脸严肃地说:“这种大事,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一个时辰,不是只能走五六十里吗?他怎么这么快?”
“这事我也想不明白,再好的马儿,跑一二个时辰也会累,可是那个郑副使,好像不会累似的,一直骑着前行,郡主就是急了,怕你轻敌,特地让我来通知你。”
扎维尔马上站起来说:“不行,我去给马儿好好松一下筋骨,明天得好好跑才是。”
含元殿内,李隆基正在批改奏折,突然间,高力士小跑着进来,边跑边高兴地说:“陛下,八百里喜报,喜报。”
“哦,什么喜事?”李隆基闻言来了兴致,把朱笔搁下。
能让高力士这么兴奋的,肯定是大喜事。
高力士扬了扬手里的急报,高兴地说:“郑乐正的脚踏车表现神勇,虽说晚了二刻钟才出发,中途还大修了一次脚踏车,酉时在黄风岭驿站休整时,仅落后扎维尔有六十里。”
“什么,一天能走一百多里?就凭那玩意?”李隆基吃惊地说。
“听说那脚踏车虽说走得慢,可是不知疲劳,只要人不累,可以一直骑下去,半途不用休息、喂食,探子回报,郑乐正骑行时很轻松,骑了将近一个时辰,速度也没明显下降,对了,郑乐正和兰朵郡主,把赌注加到一千金了呢。”
李隆基闻言眼前一亮,站起来,背着手在走了二圈,一脸高兴地说:“这样看来,郑鹏那小子,在出发前那样做作,不是狂妄,而是一种自信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