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得意的神色僵了僵,还不肯认,“就算他不算外人,可他卖给别人,那方子还不是传了出去,归根结底,终是你的错。”
孟见朝也回过神来,连连应和道:“没错。”
“我教他的时候,和他立了契,不允他将其卖人。”石路青冷静回他,内心zj却不可抑制地冒出股火气来,千叮嘱万嘱咐,石山延还敢拿出来卖,真当自己是泥团捏的没脾气不成。
“若是不信,我回家拿给你zj势就要回家取。
孟见朝真是后悔死了,他遇到石山延推销方子,先是一惊,又与段叔合计出这计谋,想着反正石路青违约在先,孟家要些zj好处也是合情合理。
他琢磨着,石路青没多少钱,又斥资买了房子,现下他肯定没钱赔,自己再借势一逼,没准还能把白砂糖的方子要过来。
没成想,石路青做事做得这般周全,搞得他正大光明来索赔,搞得像找茬一样。
斗不过斗不过。
“那你日后把你zj堂哥管好些,今儿好歹是遇见了我们,要是别人,方子旁落出去,孟家饶不了他。”
“一定。”石路青斩钉截铁,不用孟见朝说,他都打算好好收拾石山延。
捅出这么个的篓子,不教训一顿都消不了他心zj头怒气。
“我保证,不会再出这样的事,”石路青严肃道:“若再有下次,我自提八千两上孟家门道歉。”
石路青话都说到这了,孟见朝也不好再放狠话,反正再说下去从石路青身上也扒不下好处,他默了默,若不是出于礼节,真想掉头就走。
倒是段叔见不惯孟见朝屡屡落败,不甘心zj地刺了石路青一句。
“店修得挺好,我前夜来都还没被烧,今儿来就成这样,真惨。”
他刺完就走,免得石路青牙尖嘴利地又刺回来,乐得心zj都不安生。
前夜?
不正是火灾发生那晚吗?
石路青双眼倏地睁大,东西不知不觉松了手,散了一地,他也顾不上zj,赶紧赶上前去。
“段叔,”石路青随着孟见朝的称呼叫他,“你zj前夜来过这?”
瞧见石路青脸上多了惊慌,段叔诡异地生出几分zj快感来,他掀起嘴皮,“没错,那夜我查到方成北在昌河县,连夜赶来细查,就查到了方记杂货。”
查到了结果,他回去禀告,一来二去花了不少时间,所以今日才和孟见朝从信岳城赶至昌河县,结果店居然被烧了,还是左右打听,才知晓了石路青的新住处。
这才有刚刚找上门去一事。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着,“当时那铺子还好好立在那,现在全毁了,也不知道方成北回来看见他店没了,你zj们卖糖的契约还做不做得下去?”